聽了肖老的話,幾位老爺子都露出了一臉便秘的樣子。仿佛眼前明明擺著一桌滿漢全席,結果每道菜裏麵都有幾個綠頭蒼蠅,能看不能吃
如果要給北宋的畫家排個名的話,宋徽宗趙佶的表弟趙令穰絕對能夠排進前十名,他的畫作流傳到現代的並不多,但每一幅都是珍品。
現在眼前就擺著一卷趙令穰親筆畫的《江寧大江圖》,而且還是長卷,別的先不,光是這九百多年的曆史,哪怕這幅畫畫的水平並不高,甚至可以是很差,這幅畫也堪稱國寶了。
俗話得好,“一頁宋版一兩金”,宋版書流傳到現代都已經是極為珍貴的文物了,更何況數量更為稀少的宋畫?
到了現代,每一幅從宋代保存下來的畫都堪稱國寶級的文物。因此眼前這卷《江寧大江圖》雖然畫的水平很一般,但也是堪稱國寶的畫作。
隻是對於這幾位老爺子來講,他們要的不僅僅是宋畫,他們更需要的是一幅足以流傳千古的完美畫作。眼前這幅畫曆史是有,可這水平
楊靖估計這個時候五位老爺子心裏都在吐槽——你你明明是趙令穰啊趙令穰,為毛作出這麼一幅讓人又喜又恨的畫來呢?
幾位老爺子都靜靜的看著這幅畫,氣氛極為詭異,就連楊靖都有點受不了了。
幸好蔡易出聲打破了這種詭異的氣氛。
“靖,這卷《江寧大江圖》你花了多少錢收來的?”
“一”楊靖張口就想出一萬塊,但隨即就硬生生的控製住了後麵的數字。
這幅畫是他在198年的金陵花了一萬塊收來的不假,可這句話絕對不能出去。如果要是在現代收這幅畫,一萬塊錢最多也就是讓你看看,根本就不可能收上來的。
“一百萬?”蔡易有些遲疑的接住了楊靖的話頭,楊靖隻能默默地點了點頭。
“嗯,一百萬收這麼一幅畫倒是不貴,算是撿漏了。”黃老在一旁道,不過楊靖聽得出來黃老語氣中那深深的怨念,很顯然,這位愛好字畫的大家對於這幅畫真的是有點受不了。
劉老問道:“靖,你當時怎麼花這麼多錢收這幅畫呢?雖然你在字畫這方麵還有的是要學的東西,可憑你的鑒定水平,你應該能看出來這幅畫的水平啊。”
“大師父,我剛才了,當我看到這卷《江寧大江圖》的時候,我就覺得這幅畫有些不對勁,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幅畫確實是一副真跡不假,但我總覺得這幅畫好像還隱瞞著什麼東西。四位師父,您們應該都知道我那種不清道不明的直覺,沒錯,我收這幅畫的時候,就是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幅畫不簡單,所以我才會花一百萬收下來的。”
黃老道:“靖啊,這幅畫雖然是趙令穰畫的不假,可這幅畫沒什麼特別的啊,如果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那就是這幅畫的水平真的是配不上趙令穰的名氣和水平。如果不是老肖肯定的鑒定出這幅畫就是趙令穰畫的,我都以為是贗品呢。”
楊靖搖頭道:“黃老,不是這幅畫本身的問題。這幅畫給我的那種特殊的感覺,並不是來自於這幅畫的本身,我雖然還沒有開始跟著我二師父係統的學習字畫方麵的知識,可我也知道這幅畫畫的水平很一般。不過我之所以還收下這幅畫,就是因為那種奇怪的感覺並不是來自於這幅畫的本身,而是來自於其他方麵。”
肖老一聽這話,眼睛立刻就亮了,他猶豫了一下,然後遲疑的指著這卷《江寧大江圖》兩端的畫軸問道:“靖,你是不是覺得這幅畫的畫軸有點問題?”
楊靖裝作恍然大悟一樣的猛拍了一下大腿,“哎呀二師父,您真是一語中的啊!實在的,我以前隻覺得這幅畫有問題,可偏偏就不上來哪裏有問題,但我可以肯定的,絕對不是這幅畫本身的水平,是在別的地方。二師父,剛才您這麼一,我才知道那種特殊的感覺是來自於哪裏了。沒錯,就是這兩根畫軸。”
劉老點頭道:“嗯,這幅畫的畫軸確實有點不走尋常路,太粗了,我還沒見過這麼粗的畫軸呢。”
郭老是院裏做文保工作的大師,對於古老的東西,他見得多了,經手的東西也多了。畢竟那些有著悠久歲月的文物古董,都需要定期保養的,這個活兒基本上都是交給以郭老為首的一群文保專家來做。
“嗬嗬,這麼粗的畫軸,我也從來沒見過。怪不得剛才我也覺得這幅畫有點奇怪,原來根子在這裏呢。”郭老笑嗬嗬的湊了上去,摸了摸畫軸,“呦,還是紫檀木的呢。從這畫軸的用料上來看,倒是符合趙令穰的身份,他畢竟也有皇室血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