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此同時。
就在楊佑展望著未來的同時。
京都,宇文府。
偌大的宇文府,林石樹立,高山流水,家僮成群,金碧輝煌。
此乃當今許國公,左衛大將軍宇文述之府邸。
宇文家,世代柱國,早在北魏之初,便已起家。
數代過去了,如今已是天下有數的門閥大族。
無論朝代變遷,宇文家之人,一直是處於高位。
而到了隋朝,也同樣是如此。
無論是身為宇文家家主的宇文述,還是其子宇文化及、宇文士及、宇文智及,哪怕是其孫宇文成都,都是在大隋赫赫有名,身居高位。
其餘宇文家之人,及宇文家之追隨者,在朝堂之中,亦是數不勝數。
儼然是大隋朝堂中,一股極為強大的勢力。
“父親,那楊佑小兒,此時恐怕已經至了嶺南了。”
身著盔甲的宇文化及,朝著主位上之的宇文述,恭恭敬敬的拱了拱手。
而宇文述緩緩點了點頭,並未多說些什麼。
倒是一旁的宇文智及冷笑一聲,朗聲道:“父親果然妙計,不過略微暗示齊王,那楊暕便迫不及待的在陛下麵前進得流言,使得陛下大怒,將之流放於嶺南。”
“此番,諒這楊佑也翻不出什麼風浪了。”
“而楊暕此人,不過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若百年後,大隋由其登位……嗬嗬,這大隋朝堂,盡在我宇文家掌握之中罷了。”
宇文智及笑了笑,雖然沒有再說些什麼,但其言語中的意思已經是很明顯了。
而宇文述聽到這裏,卻是緩緩抬頭,瞪了宇文智及一眼,便是冷聲道:“日後再聽得此等大逆不道之言,老夫定要執行家法!”
“我宇文家世代忠良,豈能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
若不是知道自己家的父親是什麼人物,宇文智及或許還真就被震住了。
而此刻,他如同此前一般,賠笑著點了點頭:“父親教訓得是,孩兒日後,定然是謹言慎行。”
話音剛落,這邊的宇文述點了點頭,嘴角也是帶上一絲笑意:“隻可惜,這位三皇子,雖略有智計,卻屢番為難於我等世家門閥。此番違背聖意,妄言遼東戰事,實在是年少不知。”
宇文化及這邊,更是輕笑一聲:“父親教訓得是,那吳王……不,嶺南王小小年紀,安能妄議家國大事?”
“此番,兒已經聯絡嶺南那邊的豪強,待得……”
話還沒說完。
這邊的宇文述便是冷哼一聲,隻是輕輕的瞥了一眼,宇文化及哪裏還不知道些什麼,便不再多言。
待得片刻,宇文述又是轉頭,徑直詢問道:“此番陛下征討高句麗,欲傾全國之力,此事,你等可曾辦得妥帖?”
說著這話的時候。
宇文述眯著眼睛,那目光帶著一絲幽冷。
而隨著他的一句之後,一直沒有怎麼說話的宇文士及,是緩緩站了起來:“父親,家中農戶,皆已經是處置妥帖。”
宇文述緩緩點頭:“這便好。”
“這陛下此番,欲征全國之兵,征討高句麗,卻是意不在高句麗,若陛下成功征討高句麗,其勢既成。”
“身為臣子,吾等必須得“盡心盡力”才是。”
一番言語。
這邊的宇文家眾人,皆是俯身稱是。
隻剩下一旁的宇文成都,靜靜的立於原地。
沉默許久,才是突然道:“父親、祖父,此戰,成都願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