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他,才能拯救自己。
他向張爾講述完這一切,趕忙向隕石下達命令,讓她回一趟營地,告訴其他人這些事情。
隕石帶著那枚果殼和一枚完整的蟲卵就離開了帳篷,在樹叢之間迅速攀緣,消失在了綠葉當中。
了解到整個故事後,張爾頓時有種難以抑製的困倦感,就好像做了一道極長無比的閱讀題,讓他有些腦袋疼。
再加上剛剛又去地府遨遊了一圈,身體也有些疲乏,幹脆就以“冥想思考”為由,躺在地上睡著了。
這一次,張爾是被李廷叫醒的。
“嘶……疼……”
張爾在冰冷的地麵上睡了大概有五個小時,由於沒有枕頭,他的脖頸變得非常僵硬,支撐身體的肩膀也有些發皺。
張爾:「叫我起來幹嘛?」
李廷:「要下雨了,隕石還沒回來,灌木很擔心」
張爾:「意思是……讓我給他算算隕石到哪了?」
李廷:「那倒不是,他想要讓自己忙起來,以免心情影響到生存時的判斷,想讓你帶他去找找那棵木本燈籠草」
張爾:「也就是說,咱家附近現在還挺安全?」
李廷:「對,最起碼是被灌木承認的安全,當然,僅限下雨前,下雨後會發生什麼,誰也不知道」
張爾:「那行,他人呢?」
李廷:「門口,正在放哨」
張爾起身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肩膀,肌肉僵化的感覺有些難受。
灌木此時就像是一隻負責警戒的狐獴,身披一團樹葉,站在帳篷口處,警惕的四處張望。
看到張爾過來後,他伸手掏出另外一件用樹葉和纖維編織出來的長袍,遞給了張爾。
“吉利服誒,純手工編織,牛批……”
張爾將那厚重的披風穿在身上,原本就裹了一層凝膠的他頓感一陣悶熱。
不過為了安全,確實應該謹慎一些,悶熱相比於喪命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灌木揮動手掌,詢問張爾那株燈籠草在哪。
張爾指向一片被叢林遮蔽的泥炭地,那裏依舊生長著不少燈籠草,它們的主幹還在不斷生成新的花朵與種子,繁殖速度快的驚人。
由於為了安全起見,張爾並沒有攜帶手機出來,隻能通過手勢和灌木勉強交流。
他做出一個切割的動作,然後在空中劃出一個“井”字,又指了指那塊泥炭地,表示泥炭地不屬於這個區塊,空間一變就會溜走。
灌木表示明白,然後迅速爬上了旁邊的高聳樹木,在樹幹上慢慢向下挪動。
在接近地麵的位置,他從身後的編織袋中掏出一根帶有鉤子的木棍,從地麵上摟起一根細長的樹枝。
而後,他在嘴裏墊了一塊塑料紙,然後咬住那根木棍的尾端,重新向上攀爬,幾分鍾後,就回到了接近帳篷的高度。
然後,灌木帶著將近三米長的細枝,跳回到張爾身邊,將樹枝遞給他。
張爾正納悶他要幹什麼,灌木就從自己的背包中掏出了一塊磨製而出的石塊,看起來像是某種非常原始的狩獵飛鏢。
「一會兒您用棍子捅那些東西,我用石頭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