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就是,在你刻意製造的婚禮上,我被人狠狠的侮辱,到現在我都清晰記得那些人的鹹豬手在我身上摸來摸去,我名聲已經爛到不能再爛,大金主也不要我了。”
侯倩杯把事實和謊言,成功的捏造在一起,成功的撩撥到陳如風的愧疚感。
“如果你沒把柄,那我就沒機會去抓!”
“聽聽,你說話的口氣,拿鏡子照照自己這張臉,就是故意整我,故意抓我把柄,就是我沒把柄,以前的事也能被刨出來大肆宣揚。”
“對,我就是故意的,誰讓你之前刻意的,那麼對我!”陳如風生氣的撇著一張臉。
“是啊,我就是故意的,誰讓你長的與眾不同,很對我的胃口呢!”她就是見不得有人氣質幹淨,就是想弄髒他,就是想撕開他的麵具,看他的內心是否如長相幹淨純潔。
她口中的對胃口,在陳如風聽來是變相的表白,他頓時紅了臉。
夜風出來,帶走心中些許的浮躁,陳如風清清嗓子,“我送你去青藤公寓吧,那兒房子空著。”
聽到要去青藤公寓,侯倩杯哈哈大笑起來,“親愛的,這是在開玩笑嗎?”
“我想是開玩笑的樣子?”他一臉的認真,不容她的質疑。
“不像。”侯倩杯食指指著他,“帶我回青藤公寓,你會成為B市最大的笑話!”
的確,他會成為B市最大的笑話,婚禮上痛聲、決絕的指控她的種種,可卻在她無容身之地時動了憐憫,甚至是喜愛之心。
由他一手導演的一切,讓他瞬間得到滿足,卻也帶來無限的落寞和煩惱。
不過此時此刻,憐憫掩蓋了喜愛,他給自己的理由是,反正那房子空著也是空著,就讓她先住著吧。
“青藤公寓暫借給你住,直到你找到下任金主。”陳如風頓了頓,言不由衷的說道,“其實,誌強人不錯的,你可以考慮。”
“他養的起我嗎?”侯倩杯嗤笑著彎腰撿起鞋子穿上,跟著陳如風朝車子走去。
她一直以為陳如風報複過後,再見她時不是形同陌路也該是冷麵待人的,可是,他好像動心了,動心,多麼可笑又難以相信的字眼!
更想不到的是,兩人會這樣站在街頭聊天。
她不是無處可去,隻是找不到說話的人,心中太過寂寞,所以寧願泡在酒吧買醉。
而她為了抗議安向東對她人生的幹涉,從天心家|園搬出來,身上沒留一張卡,現金也沒拿,搞的很是落魄,就是抗議也要看在安向東為她埋酒水單的份上氣勢大大的弱了下去。
全賴大金主所賜,她吃的用的全是好的,現在落魄的日子她快忍不下去了,可為了保留那點可憐的自尊,她硬著頭皮往下撐。
可惡的是,大金主在B市大大小小酒吧放話,她是有他罩著的,貼上標簽的人,就是想釣凱子蹭吃蹭喝也沒的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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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把人載到青藤公寓,陳如風逃也似的離開。
明明已經決定開始一段感情,也決定把房子轉出去,可為何第二天特別交代楊林房子的事作罷。
“如風,我們走吧。”葉華芳穿著一身米白色的連衣裙,盡顯她的溫婉素雅。今天陳伯母請她到家裏用晚飯,她下班後特意換上這套裙子。
陳如風把文件合上,關上電腦,起身朝門口走去。
他看也沒看她一樣,葉華芳有些小小的失落,不過想到今晚和陳家人一起吃飯,心情又好了起來。
“如風,你在青藤是不是有套空房子?”
陳如風聽到身後高跟鞋落地的聲音,和她的說話聲人一樣,很輕很輕,似是怕打擾到誰一樣,這點,和侯倩杯截然不同,她的高跟鞋聲充滿整個走廊,一如她的人那般招搖。
“恩。”陳如風輕聲應著。
“聽楊特助說你曾想轉手,我租的那套房子馬上到期,我想把你那套房子買過來,可以嗎?”
雖說兩人已是男女朋友,可卻相敬如賓,並沒有進一步的發展,不像別的情侶那樣牽手、親吻,或者是其他更親密的行|為。她也曾邀請他上樓坐一會兒,可都被他拒絕了,她是女子,直接或赤|裸的暗示她根本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