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全給她占了去,她可真是一點都不肯吃虧,什麼事都撇的幹幹淨淨。隻是,住著他的房子享受著他的關心,她想撇清怕是不容易吧!
於是,事情就這麼定下來,候倩杯住在陳如風的房子裏,拒絕他金錢上的投入,卻接受具體物質的贈與,比方說衣服首飾,或是其他吃喝用的東西。
陳如風沒跟她要答案,但偶爾會在青藤公寓過夜,不過他是睡在隔壁房間。
他留宿的時候,兩人會窩在沙發裏看電視、翻雜誌或者聊天,客廳的牆上掛著以前拍的婚紗照,在照片的映襯下,兩人儼然一對新婚不久的夫婦。
隨著陳如風留宿的日子越來越多,候倩杯看那照片越來越刺眼,終於有一天她看不下去,把房間裏的貼的、掛的婚紗照全都撕爛扔在十樓安全通道角落的垃圾桶裏。
十樓住兩戶人家,一戶就是她,另外一家她見過,是一對上年紀的老夫婦。
她把東西倒進垃圾桶,一轉身就看見另一戶的老太太手捏照片的殘骸。
“年輕人,生再大的氣也不能把結婚照撕了,這樣多不好,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沒有隔夜的仇,你把照片都撕了,那讓陳先生多下不來台啊·······”老太太嘴巴不停的念叨著夫妻相處之道。
候倩杯突然意識倒事情有些大條。
她明明就是侯小姐,現在卻莫名其妙的成了陳太太,這、讓她情何以堪,如何自處啊!!!
好不容易擺脫掉念叨的老太太,候倩杯進門就往穿衣鏡跟前走去。
鏡子裏的她,穿一身米白色的休閑裝,天藍色的拖鞋,波浪卷發紮在耳後,臉上脂粉未施。
如此簡單樸素,可不是她候倩杯的風格!
自“厚顏無恥”的接受陳如風的物質贈與後,她很少獨自下樓吃飯,也隻有在他過來的時候,兩人會在附近打外食。每次出去總覺得好了些什麼,她想了好久都沒想到到底少了什麼,今天才突然發現,少的是她招搖的風格,和周圍男人對她赤|裸的垂涎。
而她也在此刻才後知後覺,從沒人喊她侯小姐,先生女士居多,而太太先生的也不少。
啊啊啊!
候倩杯直呼上當,白白讓陳如風占了便宜!
在等陳如風回來的傍晚,她接到柳忘情打來的電話,兩人約在大金主附近的咖啡廳見麵。
從她進門柳忘情就盯著她瞧,“呀呀呀,二十多天不見,大變樣啊!”
侯倩杯納悶,真的這麼明顯嗎?
出門的前她特地去衣櫃裏挑衣服,白色深v的無袖上衣,淺綠色低腰修身短褲,白色係帶涼鞋,這已是那一大堆裏麵最最露的衣服!
“有這誇張嗎?”這身打扮,感覺和以前差別不大啊,還有臉上,她也上了妝的。
柳忘情點頭,“以前是狐狸精,現在有點良家婦女的模樣!”
良家婦女?這詞用在她身上好陌生啊!
她拿出鏡子照了又照,分明沒看到良家婦女的影子。
柳忘情笑道:“我是說感覺,並不是說你的外在。”
“去!”侯倩杯白她一眼,起身走到她的位子和她擠在一起。
柳忘情穿著黑西裝白襯衣,加上身材高挑清瘦,乍看上去和男子無異,兩人這麼親密的擠在一起,儼然一對親密的小情侶。
“聽說,你最近又和陳如風攪在一起了?”
“聽說?”她著重咬緊這兩個字,“聽誰說的,大金主嗎?你們兩個最近怎麼樣,你有沒有把人拿下啊?”
柳忘情挑眉,“正說你呢,怎麼又扯到我身上了!”
“我告訴你,很多女人對大金主虎視眈眈,你可要跟緊了,早點找機會拿下。”
她的話太過直接,柳忘情有些不好意思,“說什麼呢你!”
“恩,反正我已提醒過你把人看緊,那天到嘴的鴨子飛了,可不要找我哭。”
柳忘情小聲嘟噥了一句,“我知道。”突然想起和她見麵的原因,有些懊惱被她轉移了話題,“別說我了,你最近怎麼樣了?”
“挺好的啊,恩,情情,進門那女的是不是魏秋水啊?”侯倩杯視線直勾勾的盯著門口的方向。
柳忘情轉過頭看過去,“恩,就是公關部的魏經理。”
“那她旁邊的男人,是不是叫項偉清?”
“你怎麼知道的?”項偉清不是本地人,她本來是不認識的。最近兩公司有業務來往時,她才知道項偉清是M公司的二少的身份。
“自然而然的就知道了唄,他們兩個,是男女朋友的身份嗎?”
“好像是,碰見過兩人在一起,對了,我想起來了,魏經理要辭職了!”
“項偉清要把M公司總部遷到B市,魏秋水辭職,怕是要去M公司幫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