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倩!”聽到有人喊她,侯倩杯轉身尋找生源,隻見路邊停著一輛黑色轎車,柳忘情正坐在後座朝她揮手。呃,車子很眼熟,車主她也熟悉,正是大金主安向東!

兩人之間在鬧別扭,候倩杯覺得自己走過去找他就是在退讓,所以在原地思考片刻,轉身朝右邊走去。

“倩倩······倩倩·······”柳忘情在後麵喊著。

走了幾步候倩杯又停下,逃避可不是她的作風,短暫的思考之後,她朝路邊的車子走去。

副駕駛空著,侯倩杯上前,和柳忘情一起坐在後排,安向東沒說什麼,腳踩油門朝預訂好的餐廳開去。

“我還以為你走了。”侯倩杯嗔一眼柳忘情。

“本來是這麼打算的。”一出門,正好碰到下班的安向東,“你把那項偉清怎麼樣了?”

“沒怎麼樣,捉弄一下而已。”

“他那樣的人,捉弄起來也沒什麼意思。”

“的確沒意思。”第一眼看見項偉清,她就不喜歡,直覺他是個情義的冷血動物,所以不明白珠珠姐為何愛他愛的要命,還寧願生下孩子,獨自一人撫養。

可是要說他冷血吧,剛剛提到珠珠姐時的反應還真是有點奇怪,恩,有點讓人尋味啊!

傍晚六點鍾左右,正值下班高峰期,路上有點堵, 安向東握著方向盤,聽著兩人的閑聊。

B市認識項偉清的人的確不多,而安向東因為夏寬的關係,卻是多年前就知道他,隻是一直沒有交集而已。

最近M公司計劃把總部遷到B市,而整個計劃的操作人正是項偉清,這麼大的工程,在B市吵的紛紛揚揚,他想保持低調都不行。

“那是別人的家務事,你不要摻和。”剛看見她和項偉清在咖啡廳門口,安向東就已猜到她的心思。

“不要你管。”侯倩杯任性的抬著下巴。

柳忘情看一眼無可奈何的安向東,再看看任性的侯倩杯,有些不理解兩人話中的意思。

別人的家務事?是項偉清的家務事嗎?她說項偉清沒有惹到她,可她偏偏去惹項偉清, 所以想來隻有一個可能性,那就是項偉清和周圍的某個朋友有關係!

“你總是這麼任性。”不管不顧會有什麼樣的後果,隻要打定注意,就不會輕易改變,他有的時候喜歡她的執著,可更多的時候煩惱她的執著帶來的麻煩。

侯倩杯偏頭看窗外,不理也不看安向東。

安向東無奈的歎氣,她的執拗還是他們慣出來的,責怪她還不如怪自己當初的縱容。

車廂裏的氣氛有些詭異,兩人的家務事,她這個外人不適合插嘴,所以柳忘情適當的保持沉默。

餐廳是侯倩杯喜歡去的那家,可自和大金主撇清金錢關係後,她就沒來過,久違的氣氛,久違的味道,讓她忍不住感慨:有錢真好!

三人誰也沒說話,柳忘情看安向東有話要說的樣子,便借口去洗手間溜走了。

“情情怎麼還不回來?”她嘀咕著一直朝走道看。

“不用找了,她已經走了。”安向東的筷子未動,一直看著她吃東西。

侯倩杯吃飽喝足,抬頭直視他:“有話你就直說吧!”

安向東輕笑,“我想是有話說的樣子嗎?”

的確是不像,嘴巴繃的河蚌似的,一副有話不願多說的表情。

“那好,麵也見了,飯也吃了,我也該走了!”她拎起包準備走人。

“等等。”

“恩?”她不高興挑眉。

安向東本想問她和如風到底是怎麼回事,想提醒她不要多管鮑明珠的閑事,但想到他說了問了, 她必定回他一句:不要你管,所以不再多說。

“照顧好自己。”

“不用你操心。”

果然,安向東還是討了沒趣。

晚上十點侯倩杯回到青藤公寓,陳如風還沒有回來,剛開門的時候,腦子裏還想著被別人誤認為已婚的事情,她本打算找他算賬的,可屋裏沒人,讓她的火無處可發。

掏出手機撥他的電話,在響第一聲的時候,她掛掉了。

打過去說什麼?你今晚幹什麼去了?怎麼沒來?為什麼要讓別人誤會?

可不管怎麼問都不合適,他的家不在這裏,兩人又沒什麼關係,他沒必要天天這裏報道,再者,錯認她身份的是別人,陳如風又沒強迫。

或許,他並沒在意兩人的關係,如果她打電話過去質問,顯的自己沉不住氣不說,還真會讓他誤會有什麼。

這麼想來,侯倩杯覺得這個電話打不得,而這件事她權當不知道,別人愛怎麼說就怎麼說。

嘿嘿,最好哪天有人認出兩人,那個時候,讓人嘲笑的可是陳如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