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洪水泛濫下(1 / 3)

第三十一章 洪水泛濫下

第三十一章洪水泛濫下

曲竹道:“聽樂兄如此說,我不禁對舒姑娘有些神往了。小弟一定努力爭取爭取的!”

當下樂揚作了兩封書信,一封給敖父,一封給舒穎,分別交給敖龍和曲竹帶去了。

敖龍、楚天碧和曲竹帶領五百鐵騎日夜速行,不過十日便順利的到了饒城。敖龍見到久違的家,心裏很激動,卻不好表露出來。將書信遞了進去,不多時,敖父敖母都親自來迎接了。敖龍見父母頭發花白了許多,真的很想立即跪下磕頭,也隻得忍住了。

敖父忙請眾將士進府裏休息,又叫丁福帶人好好招待。敖母愛子心切,忙請敖龍到裏屋來,敖父也跟了進來。一見沒有外人了,敖龍忙摘下麵具,跪下磕頭哭道:“孩兒不孝!讓父母擔心掛念了。孩兒知道自己犯了大錯,不能在父母麵前盡一點孝道。請爹娘原諒!”

兩個老人家老淚橫流,又激動又高興。敖父扶起敖龍道:“傻孩子,誰還沒有做錯事的時候!現在你在偷偷為國家出力。我們心裏很欣慰了。你們應該早點告訴我才是。”

敖母抱著敖龍哭道:“我的兒,娘可是想死你了。你出去躲那麼久,也不知道來看娘。你在外麵過得好不好?”

敖龍忙應道:“好好,很好!”

敖母又喜道:“信上說你娶親了,是不是真的?是冷姑娘吧?”

敖龍忙答應兩個“是”。

敖母又笑道:“冷姑娘我早看她就不錯,以為是揚兒的,沒想到最後還是咱們家的,好,真好!你快和她加把勁,給我生一個大胖孫子!偷偷給我們帶,我們就高興了。晚年也不用淒涼了。”

敖父擦了眼淚道:“龍兒,你娘這話沒錯。我們不求什麼,就盼你給我們生一個孫子。這比你在身邊盡孝道還讓我們開心!”

敖龍滿口答應了。

曲竹因沒見到舒穎,便問丁福道:“請問,舒穎舒姑娘住哪裏?”

丁福答道:“舒大小姐在住浮雲山竹隱樓。”

曲竹悄悄對楚天碧說了原故,又對丁福道:“我有一封樂元帥的信要親手交給舒姑娘,請你帶我去,好不好?”

丁福向敖父說了一聲,便帶曲竹來到了浮雲山。小李子和巧兒姐見丁福帶了客人,忙出來迎接了,一聽有樂少爺,急忙進去喊道:“大小姐、大奶奶,樂少爺來信了!”

舒穎和韓心一聽,都忙出來了。曲竹見他們都穿孝服,知是守孝,隻是不知哪個是舒穎,作揖道:“曲竹這廂有禮了。我這裏有一封交給舒姑娘的信!”邊說邊掏出了信。

舒穎接過了信,說了聲“謝謝”便忙看信。

韓心不方便看,便問道:“樂二哥在燕城過得還好嗎?”

曲竹見韓心美若天仙,忙恭敬的道:“元帥在燕城很好!”

韓心見曲竹如此有禮,微笑道:“曲公子,是哪裏人?可否將二哥的事都一一告訴我們?”

曲竹將樂揚駕神鳥解圍、隻身闖金山、勇擒古月公主等英雄事跡從頭到尾細述了,又連帶將自己發揮的作用添油加醋一番。韓心聽得入迷了。

舒穎看完了書信,見樂揚這麼關心自己,立即回了一封,隻寫幾句簡短的話:二哥,我在竹隱樓過得很好!隻等你來娶我過門。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

當即將信折好塞進信封便交給曲竹,請他代交給樂二哥。曲竹不打算回去了,便叫丁福把信交給楚天碧帶去。

三百萬兩白銀全部裝上了馬車。敖龍拜別了父母,同楚天碧和五百鐵騎押著馬車出發。一路上風雨無阻,一帆風順,按期趕到了燕城。

等待回家的將士早已排成了一條彎來又彎去的長龍。樂揚見曲竹沒來,暗暗放心,對敖龍、楚天碧等將士說了一句“將士們都辛苦啦”便和王忠、童仁、付合肥等把白銀推過去按數按名額先發給退役的將士們。

楚天碧想起有一封元帥的信,見百合公主就在旁邊,便掏出信來道:“公主,這是元帥的信,請您晚上交給他吧!”

百合一看是舒穎寫的,犯了醋勁,想偷看一下什麼內容,可是又覺得不太好,最後還是塞到袖子裏了。

銀子發到傍晚,退役將士們都發完了。剛一發完,刮起了陣陣大風來,飛沙走礫,烏雲滾滾而來,傾刻間大雨傾盆而下。歸心似箭的將士們不在乎這暴雨,披上蓑笠,背上包袱,趁夜起程回去了。

樂揚忙命王忠、童仁、付合肥等把銀兩收好,打起雨傘便回大官驛了。百合見樂揚身上淋濕了一半,便催他洗澡先。樂揚絕對服從老婆的命令,乖乖的去洗了。

百合記起了舒穎寫的信,反正沒外人,便不避嫌的進了沐浴房。見他泡在大澡盆裏,說道:“這裏有一封你的信!”

樂揚抹了一把臉,問道:“什麼信?”

百合正把信遞給過去,不想窗戶被大風吹開了,信從信封裏吹到地上了。百合忙俯身撿了起來,不想剛好看到了上麵的字“隻等你來娶我過門”。這是什麼意思?百合頓時沉下臉來,怒火中燒。

樂揚見百合一直蹲著,問道:“怎麼了?”

百合緩緩的站了起來,麵無表情的把信送到他麵前。燈火突然被吹滅了。樂揚沒看到,忙問道:“寫了什麼?誰寫的?”

百合生硬的道:“自己看!”

樂揚接過信,想借外麵的餘光看,但看不清楚。這時一道閃電照來,樂揚看清了,腦袋霎時隆隆作響,似乎是巨雷的連鎖反應。

大澡盆裏的水是很熱的,不過樂揚還是渾身冰冷。雖然伸手不見五指,可他知道百合就站在麵前盯著自己。

“你聽我解釋,好嗎?”

“說!”

“那次回饒城,碰到舒家遇難,穎兒便已哭得死去活來。接著三弟跌入山穀身亡,穎兒一聽到這個消息,開始是不信,然後就是傻笑,不停的傻笑。我們叫她別笑了,可是她越笑越狂。大伯說,她失心瘋了。要是讓她最怕的人打她一下,說不定能回轉過來。可穎兒沒有怕的人。大嫂說最愛的人打她是一樣的。我就扇了她兩耳光。穎兒沒有反應,似乎笑得更狂。我們都慌了。大嫂說,打是刺激,問我有沒有別的刺激的方法。當時我第一個想到的是和你在神鳥背上。我覺得親熱是最刺激的。於是就把穎兒抱進了房裏。沒過一會兒,穎兒就好了。可是她依然傷心欲絕,沒有活下去的念頭。說隻有我娶她,她才有一點活下去的意思。我從小疼她,見她那麼可憐,於是私自同意了,暫為緩兵之計。對不起!”

“你有沒有得到人家?”

“沒有。”

“就這些嗎?”

這個“這些”問得好廣泛,是問跟舒穎就這些,還是問就這些對不起她的事呢?樂揚做賊心虛,又想到了私自對韓心的承諾。可是在這個時候說出來,不是火上澆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