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3章 賽馬潛機(3 / 3)

與英國馬場相比,美國馬場的管理似乎更好一些,想要搞鬼,似乎沒那麼容易。但邦德知道,盡管馬主和馬場董事們絞盡腦汁設置了各種防護措施,但非法的電訊網還是會向全國各地轉播每場賽馬的結果,使得黑社會得到最大的紅利。賽馬和組織賣淫或吸毒一樣,是黑社會的重要財源。

那天下午,邦德嚐試了一下著名的芝加哥速賭賽法。每一場比賽,他都把賭注押在簡報上推薦的最可能優勝的馬身上。第八場賽完後,他贏了十五美元還多一點。

邦德回到飯店,衝了個澡,小睡了一會兒。然後轉到了馬匹拍賣所附近的一家小店,在那兒喝了一會兒酒,又吃了份煎牛排。然後便拿著一小杯威士忌,慢悠悠地朝馬匹拍賣場走去。

拍賣場是個隻有有頂篷,沒有圍牆的木製白色圍場,裏麵和體育場一樣一圈圈地排著長凳,中間則是一塊圓形的草地。一塊銀白色的幕幔掛在拍賣台的旁邊,。一有投標拍賣的馬在霓虹燈的照射下被牽進草場時,操著田納西口音的拍賣人就會簡略介紹該馬的情況及拍賣底價。還有兩名穿燕尾服的助手配合他,拿腔拿調地不斷提高售價。他們在走道中密切注視著每位買主和代理人的一舉一動,哪怕他們微微的一點頭或是輕輕地揚一下鉛筆杆都逃不過那些人的眼睛。

邦德找了一個位子坐下。前麵坐著一位貴婦人,身穿夜禮服,肩披著白貂皮圍巾,骨瘦如柴。每當她開口喊價時,手腕上的珠寶首飾就會閃閃發光,叮當作響。她的身旁坐著一位穿著白色夜禮服,係著深紅領帶的中年男人,可能是她的丈夫,也可能是訓馬教練。

這時,一匹栗色馬邁著碎步戰戰兢兢地走到了草地中央,一塊號碼布在屁股上掛著,上麵寫著:201。拍賣人開始扯開嗓子報價,“底價六千,有沒有人出七千?好,這位先生出七千。七千三,七千四,七千五。難道這匹漂亮的純種德黑蘭馬隻值七千五嗎?好的,八千,謝謝。有人出八千五。八千六,還有沒有更高的價?”

場上這時安靜極了,過一會兒,隻聽“砰”的一聲,拍賣小錘在桌上敲了一下,拍賣人裝出一副不太滿意的神色,看著在場的富人們,“諸位,這匹兩歲的好馬難道就值這個價嗎?今年夏天我還從來沒這麼賣過。好,現在有人出八千七,有誰願意出九千?有沒有人出九千,九千,九千?”這時,前排那個穿戴華麗的女人用她那幹枯的手腕,從包裏拿出金筆,在拍賣單上劃了一條線。邦德看見,單子上印著;“第三十五屆薩拉托加幼駒拍賣會,編號201, 兩歲栗色幼駒。”那貴婦人用她那淺灰色的眼睛又看了一眼小馬,然後把金筆向上一揚。

“有人出九千。誰願意再加一千湊成一個整數?有沒有比九千多一點的?有沒有人出九千一,九千一,九千一?”拍賣人停頓一下,又貪心地朝著整個圍場掃了一眼,確信沒有人出更高的價以後,便敲響了小錘,“九千元成交,謝謝你,夫人。”

看台上開始騷動起來,有的交頭接耳,有的東張西望。那貴婦人似乎有些不耐煩,對旁邊的中年男人小聲說了些什麼,那男人聳了聳肩。於是,有人牽著201號栗色幼駒走出了圍場。接著第202號馬被牽了進來。 在強烈燈光的照射下,小馬渾身戰栗,麵對一張張陌生的麵孔和奇異的味道,它看起來有些膽怯。

邦德身後的座位上,似乎有人在扭來扭去。萊特走了過來,把頭靠近邦德耳語道:“談妥了。給他三千美元,他答應在最後衝刺時,故意和其他賽馬相撞,造成技術犯規。就這樣,明天見。”邦德又全神貫注地看了一會兒拍賣,然後便沿著榆樹林向旅館走去,心裏擔心著那位名叫廷格林·貝爾的騎師。玩這個小動作,他未免太冒險了,那匹馬兒也太冤了,不僅冒名頂替,而且還在最後的時刻功虧一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