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2章 飛車激戰 (1)(1 / 2)

“你幹得怎麼樣?”

第二天晚上,厄思·柯諾開車載著邦德走在賭博街上時問。

“還不錯,”邦德說,“我玩了幾回輪盤賭,贏了他們一大筆冤枉錢,不過我相信這對於他們來說隻不過是九牛一毛,算不了什麼。”

“他可真是個狂人,一個瘋狂迷戀西部生活的狂人。”司機說,“他買下了九十五號國道旁的一個廢墟。那地方過去本是墾荒邊民的居住區,後來也不知什麼原因,人全跑了,那兒就變成了一座死城。他看上了那地方,把它整修一新,鋪上了木板的人行道,搞了精美的沙龍和酒吧,還開了一家木製旅館,專門供下屬休假用的,甚至把小火車站都改裝成了西部風格。這附近還有個城鎮,叫作斯佩克特維爾,是個靠銀礦發達起來的鬼地方。那裏的工人掘出的銀礦砂據說價值幾百萬美元,都是用一條小鐵路運到五十英裏開外的賴奧利特城。

那個城鎮本來也是個被人遺棄的廢墟,不過現在可是不一樣了,已經成了觀光點,那裏有座房子,是用廢威士忌酒瓶搭起來的,很有意思。大量的礦砂都堆在那兒,運礦砂的鐵路起點也是那兒,銀礦砂就是從那裏運往西海岸的。斯潘老板很有會琢磨,他自己有輛火車,是由一部老式的‘高原之光’型火車頭和一輛早期的火車車廂拚接而成的。平時火車車廂就停在斯佩克特維爾車站,一到周末,斯潘老板就會親自開火車帶手下人去賴奧利特城,痛痛快快地玩一晚上,他們喝香檳,吃魚子醬,還有樂隊伴奏和舞女表演,還可以看煙火,真夠刺激的。可惜我也隻是道聽途說,沒親眼見過。”說著,司機把車窗放下,朝路邊吐了一口痰,然後接著說“你說得對,斯潘老板有的是錢,他就是這樣大肆揮霍的。我說的也一點沒錯,他是個不折不扣的狂人。”

邦德心想,原來是這樣。難怪他打聽了一整天,都沒打聽到斯潘先生和他手下人的去向。原來星期六那天,他們全都坐著火車去賴奧利特城遊玩了,而那個時候他在做什麼?呆在冠冕飯店裏遊泳,睡懶覺,隨時等著人來向他找麻煩。雖然偶爾他也會發現有穿製服的巡警多看了他兩眼,但這也無妨,大概在他們眼中,他也隻不過是冠冕的一位普通顧客。

早上十點鍾左右,邦德遊了個泳,吃過早餐,便去理發店理發。那裏沒幾個顧客,除他之外,就隻有一個胖男人躺在理發椅上,那人身上還穿紫色厚絨的晨衣,右手垂下,非常愜意地讓一位漂亮姑娘為他修剪著指甲。修剪指甲的那位姑娘粉麵桃腮,剪著一頭非常亮澤的短發。她自顧自地坐在小板凳上做著活,看起來非常專注。

邦德坐在理發椅上,從鏡子裏觀察著那個胖男人,發現理發師對這位胖客人很是殷勤,照顧得非常周到。他小心翼翼地掀開敷在胖客人臉上的熱毛巾的一角,然後又輕輕地去掀另一角;他用一把小剪刀仔細地剪去他耳朵裏的耳毛,然後又低聲下氣地問道:“先生,您的鼻毛還剪嗎?”胖了隻是輕輕地哼了一聲,於是他又非常謹慎地掀起了他在鼻子附近的毛巾,用小剪刀細心地修剪起了鼻毛。

胖子的鼻毛修剪完後,理發室中顯得很安靜,除了邦德頭上的剪刀聲,以及修甲姑娘把修剪工具放回小瓶時偶而發出的碰撞聲,什麼都聽不見。邦德的發理完了,理發師搖著椅子的手柄,椅子慢慢升高了。

“先生,看看怎麼樣?”理發師拿著一麵鏡子照著邦德的腦後問。

正在這時,聽見了一聲低沉的“哦”聲,打破了理發室裏的寂靜。

估計是理發椅升起的時候,修指甲姑娘那隻拿削刀的手有些滑,傷到了那個胖子的手。那位胖子一下子就坐了起來,掀開敷在臉上的毛巾,把那隻傷到的手指放到嘴裏不停地吮吸。然後身子一歪,抄起手來重重地打了那姑娘一巴掌。打得那位姑娘從矮凳上摔了下來,倒在地上,修剪工具撒的到處都是。那胖子怒氣衝衝地咆哮著:“把這個婊子給我開了。”他吼叫著,同時還不忘又吸吮起那隻把被劃破的手指。他趿垃起拖鞋,踩著撒落在地上的修剪工具,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