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姆一臉漠然地衝他點點頭,很沒有禮貌的樣子,隨後她把手搭在萊特的肩頭說:“那就再會吧,菲利克斯,後會有期。”說完連看也沒看邦德一眼就走出門去了。邦德滿臉狐疑地看著他的老朋友。
萊特微笑著。“全是因為工作,詹姆斯,這的確是個不錯的姑娘,但我們是純粹的工作關係。”
“姑且不談這個,外頭可有一屋子的人在等著你去切蛋糕和鬧洞房哪。直說吧,黛拉發火了,我是被她派過來揪你的。”
萊特又轉回身去,敲了一下計算機的鍵盤才說話,“好,隻要讓我先存好盤,哪怕天王老子我也不懼了,你先坐吧,我猜藥物管理局肯定還在等著關於昨天那件事情的詳細彙報。”
邦德隻好坐下,他太清楚了,即使是在結婚這樣的重要日子,像菲利克斯和自己這種人也會優先選擇工作和職責的。萊特還在繼續說著,“我真應該好好感謝你,我的老朋友,要不是你,桑切斯或許就已經逃掉了,我應該告訴過你,他已經很久沒有走出過他的老巢了。”
邦德嘟噥了一句,“難道就不能把那家夥從中美洲引渡回來嗎?”
萊特搖了搖頭,“根本不可能,那個家夥運用威逼利誘,謀殺等手段,已經把從美國到智利的許多政府官員都搞定了。而在智利實際上隻有一種法律是生效的,也就是桑切斯的Plomooplata法。”
“也叫做子彈或金錢法。”邦德小聲地補充了一句。
“正是。”說著萊特關上了計算機。他正準備起身,房門猛地被打開,一個灰色頭發,看起來很嚴厲的男人大步闖了進來,他的嘴裏還叼著一根粗大的雪茄煙。
“埃迪!”萊特有些驚喜,“詹姆斯,快來認識一下我的頂頭上司,埃迪·基利夫。”
基利夫似乎壓根沒聽見萊特給他做的介紹,他旁若無人地對萊特說,“恭喜了,老夥計,這一把幹得太漂亮了,這次你可得盡情享受蜜月了。”接著他才對邦德說,“我猜你一定就是詹姆斯·邦德,昨天那個搭飛機去兜風的人。”
邦德謙虛地欠了欠身子。
“旅途是不是很刺激?幹得非常好,真不知道該怎麼謝你,詹姆斯。”
“就把功勞算在菲利克斯的賬上好了,在我們三人之中最好不要出現我的名字。”
他非常熱情地對基利夫說,心想基利夫應該是那種兢兢業業、鐵麵無私、忄克盡職守的警官,這樣的警官在現在的情報安全機構和緝毒部門裏已經越來越少了。
“日後提審桑切斯時,誰曉得那雜種會在賬上記些什麼?”
菲利克斯臉上的笑意馬上消失了。“要找出桑切斯沒幹過的壞事恐怕太難了。”
“那狗娘養的雜種居然說自己永遠不可能會被送上法庭,還說他手裏有許許多多的王牌。我告訴那家夥,他至少犯下了一百三十九項重罪,要洗脫這些罪名就連所有接受過他上百萬美元巨額賄賂的大人物都不可能辦到。你們猜猜他是怎麼說的?他說那就給你們再加上一百萬,說這話時他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當時霍金斯一聽就像腳趾頭被人踩了一樣,那混蛋居然想用兩百萬美金來收買我們。”
邦德緊皺著眉頭,基利夫接著說:“當時我告訴他,即使你拿出你所有的臭錢也過不了這關了,桑切斯,這回你是沒救了。”馬上他又轉向邦德,“沒救了!是吧?我索性告訴他,這裏可不是那些南美小國。當時,他看著我,表情很滑稽,隨後他說:‘你講得很好,基利夫先生,但我還是認為自己過不了多久就可以回家。’這簡直是做夢,昆蒂戈監獄已經為他在嚴管區準備了專門的獄房,而且有海軍陸戰隊員對他嚴加看守,他這次是插翅難飛了。”
“好了,埃迪,一起喝一杯去,馬上就切蛋糕了。”說話間,萊特已經站了起來。
“恐怕不行,夥計,實在是抱歉,我的時間隻夠吻一下新娘和祝福你們一聲。現在正要去執行公務,半個小時內就得出發了,為了順利把桑切斯押往昆蒂戈,我們已經做好一切準備。現在我們得盡快趕到弗吉尼亞,在移交工作完成之前,我恐怕是沒有時間了。”他用力搖了搖萊特的胳膊,像是想要拽下他的假肢,“再會吧,夥計,好好照顧你的新娘。”他轉過身來,幾乎不帶任何感情色彩地用力和邦德握了握手。“很高興認識你,邦德,希望以後還有機會見麵,再見。”他十分豪爽地衝兩人擺擺夾著雪茄煙的右手便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