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太過危險了,帕姆,這話真是你說的嗎?”他一邊說著話一邊用兩手扶住她的肩頭。“死的人已經太多了,我隻希望在我回去的時候你還等著我。”
她真是一個值得珍惜的好姑娘,邦德心想。帕姆的聰明、漂亮、勇敢都是最吸引邦德的地方。邦德望著帕姆那雙深情的大眼睛,不由得俯下身去用力地熱吻她的雙唇,他感覺到此時她的身體也在積極地做出回應,這一點更讓他著迷。不過她身上也有不太令人喜歡的地方,那就是太過任性,而且脾氣又很大,屬於一點火就著的那種。
她從邦德的懷裏抽出身子道:“詹姆斯,你要知道,桑切斯的人在邁阿密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我的特殊身份,也許他們可能會認為我已經死在了他們的槍下,但是他們很快就會把真相弄清楚的。
如果他們確定我還活著,那麼我到時候就真的無處可藏了。現在我的出路就是在桑切斯還未抓到我之前,我先把他抓到。”她說著便向邦德投過來一個他無法抗拒的微笑。“另外嘛,你的薪水,我很喜歡。”
他看著她,足足有一分鍾的時間,然後點點頭,再次從箱子裏取出一遝錢來。“好吧,這錢是你的活動經費,假如你真打算當我高級秘書的話,那麼以後就要打扮得像個秘書樣。”他說著便調皮地衝她擠了擠眼,投去了一個怪異的眼神。“那這樣吧,你先去把頭發做個新式造型,再買些新款衣服來,別總是把自己打扮得像個假小子。”
帕姆的火氣立時被邦德拱了起來,露出一副憤怒的表情。她劈手奪下邦德手中的錢,“你這不可理喻的大混蛋。”她嘴裏嘟囔著,憤憤地轉身向門口走去。
“噢,肯尼迪小姐,”他衝著她離開的背影道。
“我現在需要把這些錢存起來,請你幫忙告訴我桑切斯平時習慣去哪一家銀行好嗎?”
帕姆繼續向外麵走去,“你以為他能去哪一家?”她扭頭說。無非就是城裏那家最大的——伊斯莫斯銀行,是他自己開的。”隨後隻聽見房門被砰的一聲關上了,就好像是有人放了一槍。
一小時過後,一輛銀白色勞斯萊斯車的後座上,邦德正懶洋洋地倚靠著,他那裝錢的箱子已經被放在了車子的行李箱內。司機是個沉默寡言的人,他們一路沒有多話,所以車子很快便穿過一片街區,在穿過第二個街區後,一幢氣派豪華的仿古建築赫然出現在眼前,“伊斯莫斯銀行”這六個鎦金大字橫貫東西兩側,煞是醒目。看起來那桑切斯似乎對金黃色真是情有獨鍾,邦德想,這倒是不足為怪了。
不,應該是黃白兩色才對,白色象征那些罪惡的毒品,而黃色自然是毒品帶來的黃金了。
不待把車門打開,銀行門前的那名服務員便已經來到了車前,四周直立著許多穿著皮夾克的防守警衛,每人身上都帶著頂火的自動式手槍。邦德從車上的行李箱中把兩隻錢箱取出來,然後放到了服務員的手推車上。同上次一樣,這次他也提前打電話通知了對方,銀行的服務員告訴邦德他們的經理正在後麵等著要見他。
邦德與服務員一起走進了銀行的大門,裏麵有許多穿著入時的顧客正在鋪著大理石地板的華麗大廳內忙碌等待著。他們一起穿過人群,走進了一間寬大而敞亮的辦公室裏麵,看著裏麵的奢華裝飾,邦德不由地想到,桑切斯為了個門麵真是不惜花費血本。
“嗨,久違了,老朋友!”邦德聽到上麵好像有人在衝他所在的這個方向打招呼,他向上看時,心裏不免咯噔一下,那個人正是桑切斯。桑切斯正從主樓梯上走下來,他的白色西裝在古銅色皮膚的映襯下讓人無可挑剔。
邦德剛開始認為桑切斯是衝著他來的,可是當桑切斯與他擦身而過時,他才發現原來那家夥是衝著邦德後麵,剛剛乘賭場專機來到這裏的那六個東方人去的。桑切斯的財務顧問也同那六個人一起進來了,帕姆曾稱他什麼來著?噢!對了,杜魯門·洛奇,聽起來倒很像是一家汽車旅館的名字。想到這裏,邦德不由壞壞地笑了笑,然後便向經理室走去,他一邊走一邊注意到桑切斯和杜魯門·洛奇正陪著那幾個東方人順著腳下寬敞的大理石樓梯向樓上走去,那大理石樓梯的豪華氣派,決不遜色於第一帝國飯店。
那個衣著上與桑切斯一樣講究的經理是個身材比較高大的人,他見到邦德後便從辦公桌的後麵站起身,微笑著伸出手來,那張寬大的辦公桌幾乎可以用做直升機的停機坪了。
“您一定就是邦德先生了,對吧?您好,我叫蒙頓朗哥,是5年來一直負責伊斯莫斯銀行業務工作的經理,很高興見到您。”
邦德已經把那兩隻盛錢的箱子打開了。這時候他用手指了指箱子裏麵那一摞摞令人頭暈目眩的鈔票說:“我來存點兒錢。”
蒙頓朗哥的眼睛向錢箱裏麵瞟了一眼,然後微微一笑,他似乎是在說,這點錢在本行根本算不了什麼。邦德多少有點失望,因為他原本是想要搞點戲劇效果的,現在看來這銀行裏麵的錢遠遠要超出它的想象。經理按下了辦公桌上的一個小小按鈕,緊接有一扇門便被悄然打開了,門裏走出一位年輕的姑娘,那白色的短裙裏麵裹著她苗條而細長的身材,與其說她是名銀行職員,還不如說她更像個走T台的時裝模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