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邦德先生,這個是你的籌碼,”經理說著便遞過來一個密封的小包並打開,從裏麵拿出了一張印有號碼的卡片給邦德看。
邦德輕輕點了點頭,“今天晚上這些就夠用了。”
“嗯,如果您還需要籌碼的話,就盡管到出納台去換,先生。”經理說著便帶領他們穿過了房間並向一個留著金色頭發的發牌女郎。及另一個趾高氣揚,活像是剛剛在拉斯維加斯凱撒宮裏盡了興的場內老板重重地打了個響指。
那個發牌女郎迎上前來主動和他們打招呼,她滿嘴的牙齒同她的頭發一樣,讓人無可挑剔,但是她說話的口音讓人一聽就知道他是得克薩斯人,那口音土得簡直會掉渣。“嗨!你們好,從哪裏來呀?”
“我是美國人。”帕姆甜甜地說,“我的這位朋友是來自英國的。”
“噢!我去過一次倫敦,你們那地兒還不錯。”
“謝謝。”邦德說著便在牌桌上麵各處分別擺上一個5000元的籌碼。“你不會介意我們把每圈的限額提高到5000塊吧?”
發牌女郎的臉幾乎要笑開了花,她隨即回轉身去並衝場內老板舉起了5個手指。那人使勁向她點了一下頭。
“沒事兒。”女郎說著便開始發牌。
二十分鍾過後,邦德桌麵上的籌碼已經輸得所剩無幾。他長長地喘了口氣說:“這回我要把限額再翻一翻,每圈定為一萬塊。”
發牌女郎再次朝場內老板所在的方向看了看,那老板這次卻抄起了電話機。邦德的目光死死地盯著那人的口型,因為他在很多年前曾經學過唇讀。此時,由於那個人說話時的口齒特別清晰,所以邦德毫不費力地把那人所說的話弄清楚了。
“頭兒,今天可真給您逮著一個活王八,”隻見那個場內老板說。“一個英國佬在我們的賭場裏輸了50萬,現在他又想玩最大的了。”
那人在聽對方說話的時候,嘴稍稍停了一會兒,然後又說:“就是現在一號台的那個英國佬,整個兒一土鱉樣。”過了一會兒又說:“好的。”然後便衝著邦德跟前的發牌女郎點了點頭。
“很好。”邦德說著又在牌桌上麵的每一個空位中放入一個10000元的籌碼。
得克薩斯發牌女郎一直很嫻熟地發著牌。
邦德得到了兩張同樣是黑桃的5和6。他接著又向桌麵拍了個1萬元的籌碼並大聲地說:“加倍。”
接下來他又得到一張10,加起來正好是21點。
在下一圈的發牌中,邦德得到了兩個8便把牌翻開了,結果再次獲勝。就這樣一直玩了一圈又一圈,眼看著邦德跟前的籌碼逐漸見長,剛才的50萬虧空,現在已經都進賬25萬了。這時候,旁邊圍過來幾個看熱鬧的人,邦德用眼角的餘光掃到那名場內老板再次把電話機拿了起來。
發牌女郎執意換一副新牌過來,於是他們便在牌桌前等了一會兒。那個來自香港且擁有高大身材的鄺先生此時也正從人群外麵探身往裏麵看,邦德一直耷拉著眼皮向下看。因為他意識到當那個得克薩斯發牌女郎離開牌桌後,隨之取而代之的卻是一雙正在給新牌拆封的纖纖玉手,手腕上晶瑩剔透的綠寶石手鐲正在閃閃發光,上麵鑲嵌著兩個清晰的字——盧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