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5章 針鋒相對 (1)(1 / 3)

邦德覺得自己的肋骨被人踢了一腳,同時右肩也被重重地打了一拳,腳下一滑便摔倒在地,但他隨即來了個鯉魚打挺,重新站起身。他穩穩地端著那支簡易步槍。邦德一向認為,如果自己的生命遭到任何“隱者”的威脅,他會不惜一切代價讓其斃命。

不過,邦德突然間意識到這樣做對自己是不利的,對方不愧是兩位高手,其中一個向邦德的左半身直撲過來,另一個騰空而起,將邦德手中的步槍踢飛到幾米開外。

邦德彎腰伸手抓住右側的灰衣人,同時出其不意用小腿直擊對方膝蓋,再一次出腳踢中灰衣人襠部,隻見灰衣人不由分說弓腰倒地。邦德猛地轉向另外那個高手,同時用眼睛的餘光掃視四周,以便盡快離開這是非之地。

就在此刻,第一個被打倒的“隱者”翻身而起,一把抄起被打落在地的那支步槍,迅速扣動了扳機,轉身把槍口對準邦德。出乎意料的事那支槍居然沒反應,無奈之下那人糊裏糊塗弄不清是怎麼一回事,索性接著倒地拾掇起那槍來。

處在生死搏鬥中的邦德看到此景情不自禁地回想起了一首古老而親切的搖籃曲。一般情況下他是肯定不會服輸的,但是麵前這兩個灰衣人給自己造成了極大的威脅,他們想把自己置於死地。站著的那個“隱者”直撲邦德,一套組合拳像飄落的雪花般呈現在邦德眼前;邦德當即閃到一邊,並且迅速出掌劈向這個隱者肩頭,然後躍身落在了一塊相對自己有利的地形上,那是一堆剛剛射擊時用過的碎磚石。

就在邦德跳起的一刹那,隻聽刷的一聲,地上的那個“隱者”將手臂猛地一揮,從衣袖中冷不丁地拋出一張細眼魚網,邦德整個被牢牢地套住了,他如同一頭猛獸般地怒吼著倒在地上。

這時,另外一個“隱者”走到還在魚網中拚盡全力反抗的邦德麵前,然後這個人把那枝步槍仿佛一根鐵棍般地高高擎在空中,接著便對邦德當頭重重一擊,一片金星不斷在他眼前紛飛,然後便墜入了萬丈深淵。

首先恢複正常功能的是他的味覺,一陣發了黴的潮氣撲麵而來,邦德頓感他的鼻孔遭到了猛烈的衝擊,緊接著是周身無盡的疼痛。後腦勺上被那個混蛋用步槍砸過的地方痛得揪心,他想要翻翻身,卻絲毫動彈不得。在他的目光變得越來越清晰的時候,他才知道被五花大綁在一把椅子上。一隻明晃晃的燈泡在塗抹著灰泥的粗陋天花板上飄來蕩去,邦德猜想自己所處的位置一定是個地下室,他麵前是那兩個身穿灰衣的人。

此時那兩個灰衣人摘下了戴在頭上的麵罩,他們當中的一個身材瘦削,是個亞洲人,邦德從未與之蒙麵。而另外一個卻是鄺先生的女朋友露蒂。沒過多久,隻見鄺先生踩著水泥樓梯走了下來,並且手裏握著那支步槍徑直朝邦德而來。

“快說,你究竟是什麼人?”

我給他來個隻字不提,邦德一邊思索一邊將自己的思緒理順。他用眼角的餘光瞥見了那隻已被摔碎的傑貝沃凱接收機,滿地都是散落的碎片,那個抓鉤也被扔在了地上。

邦德焦急地思考著眼前的形勢。現在沒有幾個人能夠挺過審訊這一關,那是因為審訊的手段不斷翻新,已經不同於往日;最簡單的還是利用藥物,更讓人擔心的是各種各樣的科學試驗審訊法,它利用的是擾亂神經的手段,足以令人靈魂出竅,甚至本性迷失。但是眼前這群人也並非一定就掌握了那些技術,大概他們的審訊方式還是進行肉體折磨。邦德明白,這種無休無止的肉體摧殘是沒有幾個人能經受得住的。

似乎是為了配合邦德的這種想法,那個日本女人忽然掄圓了胳膊力氣十足地給了邦德一個大嘴巴,打得邦德這時已經不確定腦袋是否還在肩頭上長著。

“你給我聽好了,快點老老實實地回答這位先生的問題!”她歇斯底裏地尖叫著同時又把胳膊掄了起來,不料那女子的手腕卻被鄺先生一把抓住了。

“等一等!”鄺先生說。在確信槍裏已經沒有子彈之後,他看了看手裏的那支步槍並且把彈匣也卸了下來。“他的右手!”鄺先生命令指向邦德的手腕,並順勢揮下,露蒂的搭檔搶先一步按住了邦德自己手裏的步槍並塞進他手中,然後把他的手指強壓在扳機上。隻聽見步槍內的撞針發出了撞擊聲,當然,這是鄺先生用力按了邦德手指的結果。

“這槍實在太有意思了,但哪種人才能得到這種槍呢?”

“詹姆斯·邦德!”猛然間,樓梯上傳來了另外一個人的應答聲。那人究竟已經在外麵等了多久邦德並不知道,但是他就是覺得那回答聲聽起來如此耳熟,他拚命地回想剛才那人的名字和長相。那人從上麵順著樓梯走下來,到了燈光下站在鄺先生的身邊之後,邦德馬上認出了他,原來是和自己一起受過訓練的一個同學。英國情報機關為了使自己的外勤特工保持良好的戰鬥力曾組織過無數次實戰演練,他們倆在演練中一直是搭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