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滄瀾雪還是依約前往藍沁公主所居住的院落,開始了她護衛的工作。
風彩鈴或許是餘怒未消,或許是心存芥蒂,始終對滄瀾雪冷冷地板著一張臉,說話的口氣也冷冰冰的,總是一副隻要見到滄瀾雪就心情不爽的樣子。
滄瀾雪則是做著她應該做的工作,護衛對於她來說,這個工作其實也不陌生。
作為tuh組員,除了殺人,偶爾也會接到護衛的工作。
所以,做起來也頗為得心應手,反正隻要在目及藍沁公主的地方,做好保護工作就行。
加上藍沁公主基本上不外出,她這護衛工作做起來實際上很輕鬆。
雁北的冬季來得似乎特別早,不過十一月的天氣,這河麵上已經結了冰,這導致前進的腳步被硬生生地阻擋下來。
目前一行人,所到的城市是雁北的第二大城鎮——宴京。
藍沁公主的到來,使得整個宴京熱鬧了好一陣子,再過幾日,便是宴京一年一度的狩獵期。
此番藍心公主在場,自然規模比之以往還要隆重數倍。
據聞,狩獵期長達半月,範圍更是遠及數百裏。
參加者除宴京權貴外,還有趕來的雁北王室貴族,來自各個州郡層層選拔出的的佼佼者,這次總計居然多達數萬人。
時間之長,範圍之廣,人數之眾,遠非其他各國的春郊秋獵可比,差不多等於借此機會選拔操練新軍。
原本就聽聞雁北尚武之風如此興盛,加上近幾年來一直遭受戰亂,想必亦是借此機會在他國——勵皇國人前,顯示自己的國情。
雁北王並沒有打消與勵皇國聯姻的打算。
由於這次藍沁公主也要參加,而狩獵期中需要在外宿營,滄瀾雪自然也要跟著去。
不過,她並沒有參加狩獵,日子顯得極為的單調而枯燥。
這連著幾日下來,除了藍沁公主偶爾出帳篷會麵一些權貴外,她要陪著。
別的時間,幾乎都是自由活動。
當然,這個自由活動也局限在藍沁公主的營帳內。
滄瀾雪每天多半的時間都在睡覺,無所事事的她隻能這樣等待著。
隻不過時間一長,也就受不了了。
滄瀾雪此刻拿了一卷藍沁公主昨日給她的書,雖然尚不明白藍沁公主的用意,不過目前實在是太過清閑,她也便打算找個風景幽靜的地方消磨上半天。
這座帳篷離校場太近,喧嘩的鼓樂聲近在耳邊,未免太吵了一點。
向著與人群相反的方向一路行來,走了半個時辰,終於被她在河邊找到了一個好地方。
這裏與獵場中間隔了一座山丘,燕水在山下繞了一個彎,曲折的河灣深處有片茂盛的白梅林,溪水之聲脈脈,梅花朵朵,風景清幽雅靜,正正合了滄瀾雪的胃口。
她眼睛一亮,興致勃勃地緊走幾步,正打算挑個舒服地方坐下。
無意間一抬眼,才發現柳林深處仿佛有兩條人影,難解難分地緊貼在一處......
居然已經有人捷足先登了。
滄瀾雪微覺失望,自然不想湊這份熱鬧。
按照雁北的風俗,狩獵期間亦是青年男女的求偶季節。
所有人無論尊卑,不分男女,都可以放膽追求自己心儀的對象。
隻要兩人情投意合,便可以卿卿我我,盡情親密,誰也不會多事幹涉。
狩獵之期一過,那便是兩家議親的時候。
這兩人挑中了這裏偷偷相會,多半是年輕人情熱如火,要避開眾人親熱一番,她豈會再上前。
剛要轉身離開,林中突然傳出‘啪’的一聲脆響,跟著便是一聲驚呼,一聲低罵,語聲雖然有些模糊,卻聽得是一男一女。
滄瀾雪暗自“哦”了一聲,看來她猜想的沒有錯。
正打算返回,眼中卻飄過了一絲紅光,腳步頓時停了下來。
這時,她看到在不遠處,正由兩道身影。
女子因為背對著滄瀾雪,所以她隻能看到一個纖細的背影,襯著一件嫣紅的大紅色長衣,一頭光亮柔滑的烏黑長發,雖然看不到五官相貌,仍令人覺得嫵媚動人,絕麗出塵,一定是個傾城美人。
那男子身形高挑,衣著華貴,側臉的輪廓有些熟悉。
滄瀾雪正凝目細看,他突然向著她的方向偏了下頭。
滄瀾雪本能地身子一閃,藏到了一株梅樹後麵,同時也認清了那個人。
原來是雁北的威遠侯於昶堯,於昶堯封地離宴京不遠,在藍沁公主進入宴京城門時,第一個率先前來迎接的便是此人,因為滄瀾雪才認得此人。
於昶堯這一側頭,讓滄瀾雪看清了他的麵目。
在於昶堯的右臉上清清楚楚地印著一個鮮明的巴掌印,想必就是剛才那一聲脆響時留下的。
這一記耳光顯然激怒了他。
他咬著牙,又驚又怒地瞪著對麵的人,突然抬手也是一記重重的耳光,打得那紅衣女子身子一偏,還沒等站直身子,已被他抓住雙手,向上高高地舉過了頭頂。
紅衣女子一聲驚呼,竭力掙紮著想要擺脫,但是力氣畢竟差得太遠,於昶堯沒費多大力氣,輕輕鬆鬆就單手握住了她的雙腕。
空出的另一隻手利落之極,刷刷幾聲,便將紅衣女子外套上衣扣扯下了幾枚。
接著便邪邪一笑,低頭含住了她的雙唇,另一隻手也不規矩地向她衣服內伸了進去......
紅衣女子身子一震,喉中低低地‘唔’了一聲,臉色立時漲得通紅,卻不再叫喊,隻是緊緊咬住了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