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夕若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低下頭擺弄著手裏的木刻。
木刻已經初現雛形,是一個奔跑的小姑娘。夕若琢磨著在她的裙擺上再刻上幾道皺褶,彰顯出裙子在風中飄揚的效果。
“夕若,你到底有沒有聽懂我的話?”單老爺忍無可忍地大叫。
整天跟些個木頭為伴,還真是個木頭女兒。
夕若抬起無辜的大眼睛:“聽到了呀,爹,兩天後我就要嫁給如王爺了,是不是?”
“女兒,你就不難過嗎?”
夕若的麵上看不到悲傷,也看不到欣喜,這讓非常了解她的單老爺十分懷疑,她是不是又把自己的話當耳邊風了。
夕若很認真地想了想,很認真地問:“爹,我為什麼要難過呢?”
“因為,因為你要出嫁了呀。以後你就得搬到如王府去住,再想見到爹爹可就難了。”
單老爺滿肚子的委屈說不出來。
他膝下無子,隻有七個女兒,本想留著最小的夕若在家中繼承他的家業,偏偏被那個如王爺橫刀奪愛。
昨天他把自己另外兩個未嫁的女兒一一推介了個遍,甚至情願把兩個女兒全都送給如王爺,可是如王爺連聽都不愛聽,非要夕若不可。
莫非如王爺探知了夕若的過人之處,所以昨天才設下了圈套讓他鑽?
可是那長處對他如王爺毫無用處呀。
精明的單老爺摸著下巴揣摩,這時他自然已經知道是上了如王爺的當,那個風流成性、刁鑽古怪的如王爺分明就是衝著夕若來的。
夕若老老實實地回答:“爹,你平時不是在外經商,就是在賭場賭博,我在家也很少見到你呀。”
一句話堵得單老爺說不出話來,老臉漲得通紅。
身旁的單夫人和丫頭仆從都忍不住側身掩嘴,憋笑憋得身子簌簌發抖。
單老爺頭疼地看著夕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