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旬,柳雪溶支持不住,終於倒在了桌上。
小月將她扶進房裏,幫她脫了鞋襪,蓋好背子,看見她安然睡去才離開。
房門關上的同時,窗子被打開,一個人影鑽了進來。
踏著破碎的燭光他一步步走向床邊,看著床上的人久久不動。
床上的女子似是燥熱,嚶嚀一聲,一個轉身,被子被她壓在身下。
淩寒軒上前,抓住她的手,讓她不再亂動,輕輕挪動她身子,將她身子重新用棉被蓋好。
她的容顏在燭光的照耀下越發的紅了起來,臉頰處像是打上了兩坨腮紅。
淩寒軒身子一繃,隻覺得整個身子發熱。
手終於控製不住撫上她的臉,來回摩梭著。
三年了,三年不見,她的樣子一點沒變,隻是皮膚感覺上比以前粗了不少。
沒關係,這樣的她,他亦喜歡。
他終於明白愛上一個人是怎樣的感覺,就算是再苦再累再守候也是值得的。
雪溶,為了你,我願意等,我會等到你回頭的那一天的。
忽然,他覺得手上濕濕的。
手指慢慢向上爬,觸到他濕潤的眼角時,他一震。
她連睡覺也會流淚,也會這麼不安穩嗎?
三年來,她就是這麼過的嗎?為何沒人告訴他?
想到這裏,淩寒軒隻覺得心痛得揪成一團。
他低下頭,緩緩吻去她臉上的淚,近距離地看著她因醉酒而嬌俏的容顏。
睡夢中的女子似是覺察到臉上有什麼東西,雙手抬了起來,在頭頂揮了揮,在即將要打上他臉的時候,被他雙手控製住。
柳雪溶不舒服地嗯了一聲,卻不知道這似醉非醉的聲音深深入了淩寒軒的心。
他看著躺在床上的人,氣息開始不穩,眸色幽暗,深深複深深地看著她。
她鮮紅的嘴裏吐出來的酒氣似是在勾引著他,淩寒軒猛地低下了頭,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這是他想了三年夢了三年的女子,她就在他的眼前,叫他如何能不心動。
雪溶,你可知,這三年來我想你想的好苦,每一回夢裏魂牽夢繞的都是你的身影,醒來才發現又是一場夢。
這場夢我做了三年,反反複複,卻始終隻是一場夢。
你可知,一個人他再有耐心也會被折磨光的。
他的舌探進她嘴裏,與她舌齒相交,睡中的人被他吻得透不過氣來,喘息聲加重,卻刺激了淩寒軒。
他吻了她良久,忽然不動,唇停在她唇上,輕輕地點了點,離開。
他不想這樣要她,他要她再次心甘情願的回到他身邊,而不是在她不清醒的時候占有她。
床上的女子卻忽地半睜開眸子,眼神朦朧地看著周圍的一切,隻覺得有個人影在她眼前晃動,而這個人,她想要抓住,緊緊地抓住。
伸手抓住那男子欲收回的手,神思遊移,迷離如幻境,朱唇輕啟:“你……你不要走,不要走好不好?”
她的模樣可算是別有媚惑,而她這樣的語氣更是讓他心疼。
他俯下身抱緊她:“好,我不走,不走。”
將唇齒覆蓋下來,輕輕在她臉頰唇畔啃咬著,柳雪溶頓覺全身一股熱流流過,回抱他的身軀,她的纖指觸及他的後背,一刹那他的身子如被電掣,陡然一顫,隨即再度垂首,他的身子壓得更低了,他的氣息如此滾燙灼人,柳雪溶卻隻覺得依戀迷醉。她告訴自己,不要放開,不想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