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這聲宣告聲所吸引,可司馬少陰卻根本沒有在意,冷冷的看著錢羽,身子已然接近錢羽,身後數把土劍更是先一步刺向錢羽。
入微的控製黑色漩渦,將完美融合的黑色旋渦放在胸前,瘋狂的運轉體內法訣,狂暴的吸收天地靈力,隻見那土劍在接近錢羽的時候,竟然大多數驀地消失,隻有三把繼續向前。
“幻術…”口中喃喃而出,隨後那三把劍一齊飛進黑色旋渦,對麵司馬少陰麵色不改,眼中卻不似之前那般輕蔑,錢羽胸前黑色漩渦突然一顫,砰的一聲!一把如被染色的黑色土劍衝出,黑色漩渦驟然崩潰,眼看黑色土劍就要刺入錢羽胸口,錢羽抬手猛地將袖袍揮出,勁風驟然而至,在其身前形成了一層由風組成的幕布,將那黑色土劍盡數彈飛,隨後又是兩道黑色漩渦打出,融於幕布之中,黑色的幕布如凶獸一般朝司馬少陰吞噬而去,司馬少陰全力抵抗,隻是剛一接觸那風,體內生機居然詭異流逝,驚懼之餘,一股大力直接將其彈飛。
坐在地上,看著錢羽眼中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錢羽一臉的淡定,克製著自己的呼吸急促,剛剛那一刻他雖然擊敗了司馬少陰,但司馬倒飛出去的瞬間,他也承受了反震之力,後背盡是虛汗,溫和的看向聞九北,“聞大哥,我扶你起來。”。
離真大感驚奇,但被他壓製的很好,淡淡的說道:“好了,也切磋的差不多了,排名已定,稍後進行入門典禮,先迎客。”
馬車輕巧落在地麵,一人掀開車簾,從車內走出一位中年人,金色衣衫上繡黑色蟒蛇,雙眼精光閃爍,含笑而立。
遠處山峰之上,隱隱飄來二人,一個年輕男子,一件藍衣,手持紙扇,風度翩翩,乃是天變門掌門天鴻,另一位自然灑脫,不然絲毫塵埃,一身白衣,正是洪凱歌。
下一刻,便到了那中年男人麵前,天鴻率先開口道:“不知丞相到來,有失遠迎望請見諒。”說話間,朝那男子一抱拳。
那中年男子一笑,一臉淡然,“無需多禮,掌門功參造化,不然俗世之事,沒有太過禮數也是正常,天變門向來超然脫俗,今日再見,風采依舊啊。”
天鴻與洪凱歌二人均是微笑點頭稱是,“丞相,請裏麵請。”洪凱歌邀請道。
“誒,不必了,今日來,有要事要宣,就不多說了,天變門聽旨!”從懷中掏出一金色卷軸,隨即高聲朗讀。
“泰興皇室,秉承天脈,葉氏一族宣,今東北戰事連連,民不聊生,朕與萬民皆感同身受,眼見疾苦而不得早日完結,心中著實有愧,現欲快速剿滅反叛殘黨,向尚賢東洲天變門,紫冠洞與太初北洲紀元穀,各征召五十魂神以上之修,以達太平祥和之狀,事後朕必有重賞,欽此。”
聖旨內容一經念出,天變門所有人登時一片嘩然,麵麵相覷,不明所以,天鴻聽後眉頭微皺,思索片刻,問道:“丞相,朝廷向來不用仙修去打仗,怎麼今次卻一下要這麼多,而且修為…”
那丞相麵上有了一絲不快,沉聲說道:“怎麼?莫非你要抗旨不成?此次戰爭非同小可,叛軍之中也有道行高者,如若隻用普通將士,如何去戰,況且出兵的也不是你們一個門派,天鴻,你可不要糊塗…皇上臨行前可是多次囑托我,這次不得有誤!”
天鴻一聽,冷哼一聲,“焚玄子,額不…現在該叫你葉非,葉丞相,我等隻是一介方士,無領兵之才,更無篡天改命之威,上不了那戰場,你回去告訴皇上,五十魂神之修,老夫恕難從命!一個屍解巔峰,就來要我天變門的根基,白日做夢!”
“你說什麼天鴻,你居然如此膽大妄為,違逆聖旨,還侮辱傳旨使者,好好好…好啊,那老夫就看看你有什麼依仗,請乞之巔,尋找洞天的你,又能強到什麼地步!”
話音剛落,其手指朝天鴻一指,指尖迅速形成一道金色光柱,隨後一股極為強烈的灼燒之感彌漫當場,許多弟子都因受不了這灼熱而急忙退後,直到三丈才略有緩解。
那道金色光柱,轉瞬即發,直奔天鴻眉心而來,天鴻表情卻還是淡然,右手微微抬起,其身前驀然出現一個八卦圖案,黑白之光不斷交替散發,那光柱在觸碰到八卦圖的刹那,一下子消失開來。
下一刻,卻又詭異的出現在天鴻背後,然而正當在場天變門弟子都為掌門擔心,叫其小心背後的關心之詞呼之欲出的時候,明明是背對光柱的天鴻突然變成了正麵而對,那光柱狠狠的撞擊在那八卦圖之上。
勁風驟然降臨,夾雜著聲聲金屬摩擦的聲音,天變門弟子均都是緊閉雙眼,雙手捂住耳朵,不敢絲毫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