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曉歎了口氣,“好,我不和他在一起。”
簡頎這才輕輕鬆了口氣,卻依舊不肯放開她的手,像想起什麼,抓起她的左手,用力拔下那枚戒指,猛地往窗外一扔。
向曉輕輕拍著他的背,柔聲勸慰:“簡頎,你回美國吧!”
簡頎抬起頭來用力瞪著她,“我回美國你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嫁給別的男人了嗎?”他一字一句地咬牙說,“你休想。”
向曉微微蹙著眉,“簡頎,我遲早會嫁給別的男人,你在本市也好,不在也好,我並不覺得我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隻是你不覺得如果你離開對我們都好嗎?你現在鵬程萬裏,在美國會比在本市有更好的發展前途。”她微微笑了笑,“我們也不小了,該成家立室了,如果遇到愛你的女人,就好好抓住吧!”
剛一說完,手中一股蠻力將她一拉,她撞到他身上,因為動作過大,輪椅“砰”的一聲翻了,兩人一起重重地摔在光可鑒人的地板上,向曉覺得觸到地板的骨頭都要散了,痛苦的呻吟還未待出口,一股更強的颶風已經將她席卷,他的吻如狂風暴雨,她無處可逃。
“嗚、簡、嗚……兮……”
他一手將她雙手緊緊束縛在頭頂,一手用力扒下她的牛仔褲,雙腿欺進她的腿間,火熱的唇堵住她嘴裏的一切抗拒。
沒有任何前奏的,讓向曉痛得渾身都在抽搐,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
他緊緊抱住她,“向曉,向曉,向曉……”
整整一夜身體的糾纏,似乎這樣才能忘卻一切精神上的痛楚。
清晨第一縷陽光照進室內的時候,簡頎從身後緊擁著早已昏睡過去的向曉漸漸失去意識,如果可以就這樣擁抱著死去,也是好的吧!至少他永遠擁有著她。
皮包裏的手機響了停停了響不知多少次了,向曉輕輕眨了下眼睛,身體僵硬痛楚得像不屬於她。她臉上微微變色,輕輕掙紮了一下,卻被有力的雙臂抱得更緊。
“不要管。”他的聲音沙啞得很,無端讓向曉輕輕打了個寒戰。
她安靜了幾秒的時間,才輕輕說:“我媽肯定等急了,我給她回個電話。”
他輕咬著她的耳垂,“我沒有腳,所以你不能跑。”
向曉輕輕顫抖著,“我不跑,簡頎,我很累,你放開我。”
又過了一會兒,他才慢慢鬆開她。
向曉吃力地撿起自己的衣服穿上,隨手攏了攏頭發,從包裏拿出手機撥了回去,剛一接通便是毫無懸念的吼聲,向曉一直沒有出聲。
電話那頭的向母急了,“死丫頭你給我說句話。”
向曉說:“媽,我在朋友家裏,你不要擔心我。”
許是她從來沒有用過這樣無力虛乏的語氣,向母聲音放軟下來,小心翼翼地問:“什麼時候回來?”
向曉看了看外麵的天色,已經是夕陽西下的時刻了,“明天吧。”
掛上電話,她重重地呼出一口氣。
一時間隻覺心中萬千委屈痛苦無處發泄,再也壓抑不住,眼淚如斷裂的珠簾大滴大滴地往下落,最終泣不成聲,雙腿癱軟在沙發前。
他抱住她,將她的臉埋入他的胸膛,眼睛也是紅通通的,“向曉,不要哭,不要哭,你哭得我心都碎了。”
向曉隻覺得渾身沒有一絲的力氣,身體的虛乏,內心的疲困,她恨不能就此死去,“簡頎,你到底想要什麼樣?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到後來幾乎是聲嘶力竭的尖叫。
簡頎從沒有見過她這種絕望的樣子,隻覺心如刀絞,潸然淚下。
“對不起對不起,向曉,對不起,是我不好,你不要哭,我什麼都依你,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你不要哭,都是我的錯,你這麼好,都是我的錯……”
他說:“向曉,從我認識你起,我就一直在努力做一個配得上你的人,我以為我在離你越來越近,為什麼反而將你推得越來越遠?”
他說:“向曉,為什麼你總是那樣堅強,為什麼你不能軟弱一點?讓我來安慰你,讓我來給你依靠,讓我感覺到我在被你需要,讓我也可以有向你表達愛的機會。”
他說:“向曉,我不能和你一起奔跑,不能和你一起跳舞,直到現在我仍然認為,我配不上你,可是向曉,我愛你,愛到不能失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