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有關這件事情,他為什麼提也不提,就像完全忘記了呢?
我覺得這裏麵隱藏著太多的謎題,暫時無法解開。
但我們唯一能肯定的是,馮天鬆應該小的時候就來過這裏,而在那時,馮天鬆的身體,還沒有出現什麼變化。
我貌似記得小七彩說過馮天鬆的瞳孔,有分裂能力來著,會不會和陰雨村有關?
這時,小七彩明顯也和我想到一起去了,道,“那家夥從來不提小時候去哪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小時候去的地方,一定和這裏發生聯係。”
我轉過頭,看著沈筱汐,道,“你們的關係那麼親密,馮天鬆有沒有和你說過他小時候的事情呢?”
沈筱汐搖了搖頭,道,“他很少提,偶爾我也會問他為什麼整天戴著墨鏡,但他從來不說。”
我道,“他在你麵前,墨鏡有沒有摘過?”
對於這個話題,沈筱汐顯得有些窘迫,可能是馮天鬆摘墨鏡的時候,都是和她親熱的時候吧?很顯然,沈筱汐不太願意在這個話題上麵多說,隻簡單地道,“他也有摘墨鏡的時候,但我當時看到,他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
這時俞慕白道,“馮天鬆如果早就來過這裏,為什麼從來也不說?他在隱瞞什麼?還是說……事情的一開始,根本就是馮天鬆計劃和引導的?”
這句話說出來,無疑就代表了彼此間之前建立的信任,開始土崩瓦解。
我覺得俞慕白在這種狀態和十分詭異的環境下,腦子有些迷糊了。於是略帶不滿的提醒他道,“你忘記了上次在複活島的火山,馮天鬆是怎麼救你得了?你覺得憑馮天鬆平時的為人,能做出把我們引到這裏的事情嗎?況且就算真的是馮天鬆誘導我們,把我們引來這裏,你覺得他會傷害我們嗎?”
“這……”俞慕白說不出話來了。
杜磊看了我一眼,也在旁邊語氣堅定的道,“馮天鬆是我們的同伴,絕對不會害我們的。這件事肯定另有原因。”
俞慕白爭辯道,“我又沒說他要害我們,我隻說他計劃和引導,讓我們來這裏。”
沈筱汐有些心煩意亂的揮了揮手,道,“好煩,你們不要爭了,有些問題我們需要找到馮天鬆,才能做結論。現在爭有什麼用?”
小七彩沉默不語,一直沒說話,似在不斷思考著什麼問題。
又過了一會兒,我們繼續在牆上仔細觀察了一些照片,最後還找到了一開始剛進村子遇到的那個村民,孫永的頭像。
看到這裏,我心麵隱隱約約有個假設,但是這假設實在太過詭異和驚人,我就沒有說出來。這個假設其實是……
這裏的人,全都死了。但因為某種原因,發生了屍變,並通過某種途徑再次複活!
包括當時來到這裏的馮天鬆,當時也是這樣。
但仔細想想,不太可能,一個人死了又怎麼可能重新複活呢?簡直是無稽之談。
然而一想到那位躺在棺材裏的彭先生,死亡後屍體居然能主動從棺材裏麵爬出來,走到不知道哪裏去了(當時腳印在墳地入口處就消失了,所以我和小七彩無法按照腳印繼續追蹤)在場所有人立刻陷入了一種怪異之極的感覺之中。
“我們趕緊離開這裏吧。我總感覺不太對勁。”不一會兒,俞慕白戰戰兢兢的縮在黑暗之中,道。
“雨應該停了,我去看看!”我一邊說,一邊朝門洞走去,然而剛剛走到門洞,我忽然發現視線之內屋子外麵,似有人影飛快的一閃!
那種感覺就像餘光眼角膜瞬間捕捉到一樣東西,但又被它閃電般逃脫了一樣。
“有人跟著我們?”我心裏“咯噔”一下,預感到有種危險正在朝我們不斷逼近,同時情不自禁把手摸向了腰間的匕首。
沈筱汐等人隨後跟過來,問我,“你怎麼了?站在這裏一動不動!”
我盡量顯得若無其事的道,“沒事。外麵雨好像停了!我們走吧!”
……
走出草屋,我左右張望,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人影。
盡管我們幾個人鼻子裏麵都嗅到了那種雨後清新的味道,但自從剛剛看了屋子裏麵馮天鬆的幼年照片之後,每個人的心裏都被一種異樣的陰影所緊緊籠罩。
這時我想到剛剛那個動作敏捷的黑影,心裏麵被人暗中盯著的感覺更加明顯了。立刻非常著急的道,“先不要去找馮天鬆了,我們現在馬上回旅客屋,希望李哲宇他們,千萬不要出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