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曜扭過腦袋,這才看清那個偷襲自己的人麵貌,詫異地道:“葛申!竟然是你?我……我有得罪過你麼?”
與牧風白聯手的正是葛申,他一違平時的溫順,臉上殺氣騰騰,指尖幾乎戳在對方的臉上:“在你欺淩何無稽的時候就該想到自己的下場!”
“原來是他……”葉曜終於明白過來,他感覺到兩人的殺意,哪裏還敢狡辯,連忙說道:“是我糊塗,是我糊塗,下次我再也不敢了,你們要什麼我都給你,求你別殺我。我有很多靈石,就算你們要法器我也能幫你們搞到,給我個機會好麼?”
牧風白摸摸下巴,道:“很多靈石麼?”
葛申見他這種表情,急忙道:“不能留下這個禍根,他根本就是在拖延時間。”
葉曜仿佛溺水者抓住救命稻草,急道:“我保證,我可以發誓,隻要你們別殺我,什麼條件我都答應,其實象我這種混蛋東西殺了也就殺了,可是對你們來說很劃不來啊,為我背負師門追殺絕對得不償失。”
牧風白用戲謔地眼神看著葉曜充滿了企盼的表情,笑道:“其實殺你對我來說真的簡單不過,但我是個好人,要讓你死的有所價值,在這點上我可是花費了很多腦筋。另外,我之所以和你磨磨蹭蹭這麼久,就是想多看幾眼你求饒的樣子,真的很過癮呢!好了,接下來就輪到我大卸八塊了!”
嚓——嚓——
牧風白手起斧頭落,幹脆利落地將對方兩條腿砍斷,斧頭蘊含的電光幾乎刹那封住了血管,不至於鮮血迸濺,看起來雖然還算不太血腥,旁邊的葛申卻已經忍不住轉過腦袋,略帶擔心地看著四周。
“唔……”葉曜一時間死不掉,兩顆眼珠子卻暴突出來,臉上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鏘!鏘!鏘!
牧風白麵無表情,斧頭繼續落下,徑直砍在他胸口,即便有寶甲護身,也當即震到他吐血,身體扭曲了幾下,終於氣絕身亡。
牧風白三下兩除將對方身上的火藤寶甲扒下來,又伸手在對方腰部一陣摸索,居然搜出七八個百寶囊,神念一探,發現裏麵都是靈石,臉上頓時樂開了花,真是不枉費了他一番算計,這下正好填補自己靈石空缺。
老實不客氣收起來,順手又將對方遺留的那柄白鳳扇丟進百寶囊,最後生怕葉曜尚有生機,又在撥了寶甲的胸口砍了一斧,這才擦拭掉斧頭上的血跡,將凶器收了起來。
“小牧,這種人雖然死有餘辜,但殺了也就殺了……為了解恨也不用搞得這樣血腥吧……”葛申看著地上的殘軀,忍不住皺起眉頭。
“你以為我想啊,我又不是屠夫,老子還是第一次殺人,現在不知道多想吐,可是我得料理後事啊,否則我用得著殺的這麼費勁麼。”
“料理後事……”葛申看著滿地狼籍,滿臉疑惑。這也叫料理後事?
牧風白小心翼翼地蹲下身來,持著屍體的手指,在地上扒拉出幾個歪歪斜斜的字,這才站起身來,拍打著雙手說道:“打完收功!”
葛申很是好奇,歪著脖子將地麵幾個難堪無比的字低聲念了出來:“殺我者人穀……呃,是什麼意思?”
牧風白白了他一眼,說道:“是‘殺我者俗’四個字,瞧你什麼眼神。”
“殺我者俗是什麼意思?寫上這幾個字,師門就查不到我們身上了?”
“你放一百個心好了,也不想想我從前混哪口飯吃的。”牧風白將陣盤收拾好,一麵施訣將地麵腳印痕跡給抹平。
“想不到你說到做到,真幹掉了此人。你送了何兄這份大禮,真不打算告訴他麼?”葛申看著屍體有些發愣。
“告訴他幹什麼,這死心眼的家夥知道了怕會露出馬腳,到時候可真不好收拾了,算了,總有一天他會知道的,這些日子我勸你也別接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