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裸裸的栽贓,葉嵐扯扯嘴角,將臉湊近對方,“你確定,是我?”
“大膽!葉嵐事已至此你還有什麼好說的。來人傳家法……”
.“慢著!”葉嵐很想笑,她這個祖母不喜歡她,也不至於表現的這麼明顯吧。
葉嵐目光落回小丫頭身上,“你說是我,那好你現在仔細說說看,那日我穿了什麼衣服,梳了什麼發髻,帶了什麼配飾。”
小丫鬟事無巨細一一說出,“大小姐那日穿的是淺粉色,不對是蛋青色襦裙,束著雙丸髻。帶到是……”
葉嵐嗤笑搖搖頭,一旁的杜氏陰毒地瞪著她,“大小姐,你殺了人,還能笑得出來?老太太,您也看見了,當著您的麵就如此頑劣,這日後不得殺人放火……”
啪——
葉嵐打了那小丫頭一巴掌,聲音很響,嚇得杜氏閉上了嘴巴。秦氏的臉色愈發難看,審視著葉嵐,“怎麼,你現在當著老身的麵都敢行凶了不成?你娘親就是這樣管教你的?”
“祖母恕罪,孫女是覺得這賤婢太過囂張竟敢欺瞞您一時不忿,才出手的。”葉嵐嘴上是在說小丫頭胡說,目光看的卻是杜氏。
前世她為了輔佐沈墨祁,也曾上過戰場,眼底的殺氣溢出嚇得杜氏後退兩步,小貓兒似的躲在秦氏身後。
秦氏並未在意這一點,隻是瞥了眼地上跪著的小丫頭,“你說,她們撒謊?可有證據?”
她最不喜歡這個孫女,可右相府鬧出人命,對兒子前程不好,這點老太太還是清楚的。
“母親,您別聽大小姐胡說,她分明是胡攪蠻纏。人證在這兒,還有假?”
葉嵐笑著搖搖頭,“若按照二嬸的話,有人證就可以斷案,那京兆尹豈不是太好當了?換句話說,我還可以說,秋白是二嬸殺的,人證就是我,我親眼看見的。那日二嬸穿了一件褐色錦袍梳著飛雲髻,帶著的是您平時喜歡的那對翡翠耳墜子。”
葉嵐說完轉身看向秦氏,“祖母,您想必也聽出來了。目擊殺人的場景如此驚駭,怎麼看將細節描述得這般清晰?還能記得我那日帶了什麼耳墜子,什麼簪子,簪子的款式還能介紹的如此清晰。祖母這二人分明是受人指使。”
秦氏冷著臉,目光掃向杜氏,半晌開口,“你說,不是你殺人,那你可有證據?”
葉嵐大笑,“祖母您在說笑嗎?是您在懷疑孫女殺人,為何要孫女拿出證據?不該是您拿出證據證明孫女是凶手嗎?既然您無法斷定是否是孫女,大可報官,京兆府那邊自然會給出答案。”
秦氏、杜氏上一世敢如此,便是篤定她年紀小 膽子小,不會想到這些。既然這樣,那就把事情鬧大,好反正丟人的又不止她一個。
“你這孩子怎麼這般刁蠻?做錯事不敢承認也就算了,竟然還要讓你父親丟人。你父親可是右相,若是報出府中有你這麼一位嫡女,如何在朝堂立足?”秦氏義憤填膺,就好像隻要犧牲葉嵐,這事兒就解決了。
葉嵐淺笑,給一旁的青詞眨眨眼睛。青詞會意,悄無聲息溜了出去。
“祖母的意思,這件事的凶手不重要,隻要有人認下就行對嗎?孫女今年十三,若被傳出打殺下人,這往後又如何在京城立足?父親有這樣一位嫡女,朝臣又如何看待父親?
我猜祖母已經相好後路,隻需將我送回老家,府中的那個秋白所生的二小姐變成了嫡女。”
“你胡說什麼,秋白女兒才五歲……”杜氏話一出口自覺上了當。
葉嵐記得上一世,她這個祖母,因不喜歡她母親,騙了她父親,說秋白是黃花大閨女。父親才同意納為妾室。事後發現秋白其實早就有個女兒,一直養在鄉下。
之前葉嵐一直不理解,秦氏為何幫別人養孫女,後來葉嵐才知道,那個女孩其實也不是秋白的女兒,她是敵國公主。讓秦氏這麼做的人目的是抓住葉家把柄。
想到前世葉家的結局,葉嵐攥緊拳頭。上一世她本著息事寧人吃了不少虧,這一世她偏不。
“太夫人,不好了,京兆府的人上門說有人報案,府裏出了人命。”管家急忙跑進來通傳。
秦氏眼睛一翻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