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江,你胡說什麼,本人身為執法堂大長老,隻是按照家法,對家主的過錯進行問責而已,你竟敢汙蔑阻礙長老執法,難道也想受到家法處置?”秦守冷然回應道。
此刻,靈武宗宗主的手令和秦家家法,已經成為對付秦如海三兄弟最有力的武器。
“三弟,這件事交給大哥來處理!”秦如海輕聲對秦如江道,同時示意秦如洋將仍憤憤不平的秦如江拉回去。
然後,他環視四周,繼續麵不改色地朗聲道:“這件事,我秦如海始終隻有一個觀點,那就是——我兒秦陽是被陷害的,而靈武宗要對此負責!”
聽到秦如海鏗鏘的話語,周圍的族人再次發出一片噪雜的議論之聲。
“家主一意孤行,這是要與靈武宗杠上了啊,完了,我們秦家怎麼鬥得過靈武宗……”
“胡說!我還是相信家主的,而且秦陽少主也不像是靈武宗說的那種人……”
雖然有少部分人對靈武宗懷有敬畏,但大部分秦家人還是更願意相信自己的家主。
秦守也是愣了一下,他沒想到秦如海仍然如此嘴硬,細狹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厲色。
“好!秦如海,既然你一口咬定是靈武宗陷害秦陽,空口無憑,你可有證據?別忘了人家靈武宗可是有人證物證在手的,如果你沒有證據,老夫隻好實施家法,另選家主了!”
“證據?我就是證據!”正在這時,一道稍顯稚嫩的聲音從人群外麵傳了進來。
人群紛紛自動向兩邊退縮,留出一條通道,一道瘦小但傲然的身影緩緩走了進來。
秦陽與常人無異的身影,讓在場大部分人心裏驚詫萬分,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昨晚自己明明親眼目睹秦陽一副重傷不治的樣子,如今他竟然生龍活虎出現在大家眼前,真是活見鬼!
看到秦陽出現在議事堂,秦如海雖稍感意外,但隨即露出欣慰的表情。
但秦守就沒有那麼淡定了,他尖利的聲音顫抖起來:“你……你是秦陽?”
秦陽走進議事堂中央,與秦如海站在一起,先對父親和二叔、三叔點頭示意,然後冷然對秦守道:“大長老,怎麼我才離家兩個月,就認不出我來了?”
秦守有點猶豫,眼前的秦陽,散發著一股從未有過的冷傲氣色,與以前比簡直判若兩人!
而且,與其他人一樣,他無法相信,昨晚已到了鬼門關的秦陽,怎麼突然活過來了!
“大家不用懷疑,這正是我的兒子,也是秦家的驕傲,秦陽!雖然他昨晚確實身受重傷,但現在已經完全康複了。”看到很多人臉上露出的疑問,秦如海一臉自豪解釋道。
“什麼?那種傷勢還能完全康複?!”大堂之內,震驚的議論聲再次響起來。
“肅靜!好,秦陽,你在靈武宗做出人神共憤之事,不但被逐出師門,還壞我秦家家聲,依靈武宗宗主手令所言,人證物證俱在,難不成還能否認?”
秦守強行冷靜下來,壓下大堂的議論聲後,繼續叱問道。
雖然秦陽的突然出現打亂了自己的計劃,不過冷靜下來後,他也不太在乎,他還有底牌沒出,這次機會難得,誓要把秦如海一脈拉下馬!
“我沒做過的事,當然要否認。”秦陽冷冷道。
隨後,在秦如海的示意下,秦陽簡略地把自己在靈武宗的經曆重新敘說一遍。
議事大堂頓時鴉雀無聲,秦陽敘說的內容實在太震撼了,完全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簡直一派胡言!”秦陽話音剛落,秦守的聲音馬上接了上來。
不說秦守,就連剛才願意相信秦如海的族人,此刻心中也有些猶豫,如果相信秦陽所說,那就必須與靈武宗、青州總督府勢不兩立了,可是,單憑秦家的實力,如何能做到?
一時間,大堂內再次響起亂哄哄的議論聲,不過這次很多人都表達出一種懷疑的態度。
看到這次輿論站到了自己這一邊,秦守不禁有些沾沾自喜,尖銳的聲調升得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