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你不用再編故事了,雖然你的故事很精彩,但大家都不是三歲小孩!”
秦守摸了一下自己的短須,繼續痛斥道:“你們兩父子居然冥頑不靈、謊話連篇,想誘使我們秦家去對抗靈武宗和總督府,這不是以卵擊石麼,實在用心險惡!”
“依我看,我們應該廢除秦如海家主的地位,重選家主,將秦如海父子逐出秦家,重新與靈武宗搞好關係,以示我秦家重振家聲的決心!”
秦守一副誌在意得的樣子,滔滔不絕,將早已想好的決定脫口而出。
聽完秦守的話,議事堂徹底炸了鍋,廢除家主這麼重大的事,在秦家還是頭一回!
秦如江再也無法忍耐秦守陰陽怪氣的誣賴,正欲發飆,卻被秦如海和秦如洋死死按住。
“秦守,你真是好大的威風啊,完全無視家主的意見,出口便決定家主的去留。你以為,這偌大秦家現在是你一個人說了算?”
秦陽的語調還是淡定從容,看到秦陽還有話說,周圍頓時安靜下來。
很多人都覺得秦陽似乎變了一個人,與以前那個憨厚的天才少爺不一樣,此刻的秦陽,身上似乎多了一股犀利的氣質,讓人不敢輕視。
“諸位兄弟叔伯,我是秦家的少主,我爹是秦家的家主,你們是願意相信自己家人的話,還是願意相信一個外道宗門的話?我們秦家掌控血狼城百年有餘,豈能讓一個外道宗門略施小計,就困於家族內亂,讓他人趁虛而入?!”
聽到秦陽擲地有聲的話語,周圍族人議論紛紛,支持家主的一方再次占了優勢。
秦如海聽到秦陽的話,深感欣慰,似乎自己兒子成熟了許多;而秦如洋聽到秦陽能說出這樣的話,心中大讚,覺得一向憨厚的秦陽似乎開竅了,變得睿智了許多。
秦守看到形勢逆轉,頓時氣得渾身哆嗦,眼眸中突然厲芒一閃,似乎做了個決定。
“秦陽,你休想以地位挾持族人的思想,人家靈武宗是有證據的,你以為說兩句話,我們就該相信你?好,不瞞大家,見證秦陽在靈武宗作惡的證人今日也在這裏!”
“沒錯!我可以作證,秦陽在靈武宗確實為非作歹,被逐出師門是天公地道的!”
下一刻,一道同樣尖細卻稍顯稚嫩的聲音從秦守右側冒了出來。
眾多族人聽聞此語,頓時停止議論,紛紛朝出聲者看去。
而秦陽一聽到這把聲音,連看都不用看,就已經知道那人是誰。
那人正是秦雕!秦守的孫子,靈武宗的外門弟子!
在靈武門時,秦雕天資一般,屬於外門弟子,雖然同屬秦家子弟,但秦雕為人個性孤傲,秦陽與其並沒有什麼交往,但對其尖細的嗓音還是有印象的。
作為血狼城秦家一員,秦雕居然也參與陷害自己,這回,秦陽徹底怒了!
父親辛辛苦苦經營秦家,讓秦家一直在血狼城呼風喚雨,沒人敢隨意欺負秦家弟子。
然而,他萬萬沒有想到,家族內居然還隱藏著秦守與秦雕這種吃裏扒外的內奸!
聯合外人誣蔑家族少主,居然還敢逼迫家主退位,是可忍孰不可忍!
秦陽犀利的目光瞪了秦雕一眼,然後死死盯著秦守道:“秦守,你所謂的證人竟是自己的孫子,所謂的證詞同樣是口舌之語,諸位兄弟叔伯又憑什麼相信你們的話?你們爺孫勾結靈武宗陷害我父子,恐怕才是真相!”
嘩!大廳裏頓時猶如硝煙四起,支持秦陽的人很快便占了上風。
“你……休要含血噴人!”秦守似乎沒想到秦陽會說出此語,一時語塞。
秦雕見狀,馬上叱道:“秦陽,你休要汙蔑我和大長老,我所說的句句屬實,天地可鑒,你再狡辯也沒有用,還是乖乖認罪吧!”
“認罪?開什麼玩笑,你們爺孫以為找了靈武宗這個主人,就能控製我們秦家?”
秦陽冷然一笑,繼續說道:“你知道狼與狗的區別麼?”
“你這是什麼意思?休要再胡言亂語!”
看著秦陽冰冷的眼神,秦雕心裏突然莫名慌起來,好像眼前站著的是一尊冰冷的殺神!
“狼與狗的區別就是,狼沒有主人,而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