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天國後裔(1 / 2)

“無邊落木瀟瀟下,不盡長江滾滾來”,大江帶著他的魄麗與壯闊濤濤滾滾而來。座落於長江中下遊的小孤山迎著滾滾江水濤天而下的氣勢,毅然佇立著。

“任憑江水過,依然穩穩坐”。

她就像夜風中迎風而佇的少女顯得孤獨與無依,讓人心生憐愛;他又像觀遍世間滄海桑田的睿智老人,讓人不由心生敬重。

小孤山又名小姑山,位於安徽省宿鬆縣城東南65公裏的長江之中,南與江西省彭澤縣僅一江之隔,西南與廬山隔江相望,是萬裏長江的絕勝,江上第一奇景!被益為長江絕島。

相傳大禹治水至此刻石記功;秦始皇東巡,勒中流砥柱於石上;太平起義軍更是在此地大肆活動,建立無數根據地,其中小孤山就是其重要據點之一;近代,革命偉人路遇宿鬆時還專程到小孤山一遊,一時留下無數傳說與美談。

冬月的淩晨,天還未亮,江麵升起蒙蒙霧靄,站在江北岸看小孤山就像夜色中看蒙麵的少女,隱隱約約不甚真切,隻得那一倔強不屈的迷蒙身影讓人深思。

滾滾江水自西而下拍打著小島,發出金石之音,站在北壩上都聽得清清楚楚,驀然,在江水聲中雜著“喝喝哈哈”聲,初時聽不真切,到後來卻愈來愈大,最後竟似壓過江水拍岸聲,變成了唯一,仿佛那才是主唱,江水聲是伴奏般。

隻見江壩上一青年,麵色堅毅,約二十歲上下,在這大冬天裏穿著一套迷彩短衣,卻滿麵汗水的騰挪跳躍,身姿時如狂放像猛虎,時如深沉似老龜,有時竟能像嬌龍般騰空而起!

不知打了多久拳後,青年四腳著地,頭縮著像隻烏龜般,在江壩上盤伏了整整個來小時,一動不動。

漸漸的,天已開始放亮,江麵霧氣越來越少,這時青年緩緩起身,深吸一口氣後,向小孤山深深的望了很久,說了聲:該吃飯了。然後向江北的村莊走去。

打拳青年名叫潘順,所在的村莊隸屬於宿鬆縣洲頭鄉泗洲村,其實雖說他家是泗洲村民,但他家的位子更偏向於劉圩,全村就他一家姓潘,家中隻有太爺爺和媽媽,父親在他四五歲時就已去世,太爺爺是全村歲數最大的,足足九十八歲了,但依然身骨健朗,頭聰目明。

家中雖說隻有婦老,但竟也不算拮據,現代些如電器類的東西,人家有的他家也有,全村的房子基本都是新的,他家也一樣。

房子最多新蓋沒幾年,前麵是四間平房,過了四間前房後,有個較大的院子約四百平方左右,後麵也是四間平房,此建房結構應該說來不像當地的建造,但他家不知為何竟是如此。

平時他母親住前麵,太爺爺住後麵,潘順回來後也住後院。院子裏有顆榕樹,榕樹下有幾個大小石墩,旁邊擺著一個兵器架,上麵放著刀槍劍棒,料想應是平時潘順練習武藝時所用。

回到家中,潘順看到太爺爺像往常一樣,一如繼往的在院中打著太極,在它眼中太極軟綿綿輕呼呼,比不過軍中的搏殺術,更不能和家傳武藝相比,不知為何,太爺爺從他小時候就一直勤打不綴。

可能是太爺爺老了,而家傳拳法太過剛猛,對身體的要求太高而無法練了吧。

“太爺爺吃飯了”隨手披了件衣服,說著就走到老人身邊,攙著他走向前房堂屋,桌子上已經擺好了菜,六菜一湯加上些陳菜滿滿一大桌子!像其他人家一樣,當地早餐一般也是和中晚餐一樣吃飯菜的。

吃飯時母親總是不時的望著自己兒子一眼,蘊涵著的溺愛不言自明。

“順子,你15歲時離家已經整整五年了,現在已經長大成人,改明日我叫何大媽幫你相個媳婦。”太爺爺說。

“還早吧?我不是沒到法定結婚年齡呢。”

“什麼法定年齡,按它那麼說,這年頭誰不違點法還真活不下去!再說你爹象你這麼大時,你都會叫太爺爺了”太爺爺有些激動的說。

“呃”。

“吃完飯你到後院,我有事跟你說”。

當地有這樣一首兒謠:洲上洲上,門對大江,一旦破壩,全家逃荒,拖兒帶口,哭爹喊娘......

自98年長江發大洪水,為保大城市的安全,泄洪口象以往一樣選在他家鄉,那時潘順就綴學離開了家,其間家裏不知他做了什麼,直到昨天剛回家,出去前還是個半大小毛孩,現在雖說也隻有20歲,但看起來倒成熟穩重像個大人般,特別是那張國字臉上,寫滿了堅毅與不屈,讓人很容易忽視他的真實年齡。

吃完飯,潘順陪著老人走到後院,剛進門老太爺就問:順子,你的家傳功夫學得怎麼樣,入門篇可已經全部領悟了?。

“應該差不多吧,我感覺最多就在這兩年可以突破了。”

“什麼應該,什麼感覺,這關乎你的性命,怎可這般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