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爺爺,生死由命,富貴在天,這些年我一直勤練不綴,但一直突破不了。”或許是為了安老人的心,潘順接著說:“我也在努力,要不然前幾年也不會離家,去國外當雇傭兵來做突破口,在那生死中我的家傳武藝一直在突破,直到最近一年多來,一直卡在最後關卡過不了,我想應該不再是拚死中突破,說不定哪天自然就突破了。”潘順一臉緬懷與沉痛的說著,讓人不得不相信這幾年,他確實經曆了血與火的考驗。
太爺爺看著自己的玄孫滿臉堅毅,反而安慰他道:你太爺爺我也是到了兩屬(當地說法:一屬為12年,意思為一生肖輪回)限期來臨前才突破的,你都在最後任脈關卡一年多了,我想隻要你努力,說不定哪天就突破了。“
過了一會,老太爺又喃喃的道:“已經是第四代了,我老潘家都沒人能突破這命運,但是祖宗傳的家規不能丟,明日我叫何大媽幫你相個媳婦,以防萬一,給潘家留上香火。”
“太爺爺,我今年才20歲,還有四年時間你急什麼,我答應你再過兩年,若不能突破我就結婚生子”潘順無奈的說道。
雖說結婚對女方來說有些自私,但對於潘家人來說,何嚐不是無奈呢。
老太爺也知道自己這玄孫的脾氣,雖說打小取這名字就是希望孩子能順利些,能順利的突破潘家人頭上的枷鎖,但何嚐又不是希望潘順能順從些,可是這孩子從的小到現在就沒順從過,自小自主意識就極強,要不然也不會15歲就出去,更不會偷偷跑到國外去當什麼雇傭兵。
回來那天跟他講時,他都一陣陣後怕,雖說潘家人有命運枷鎖,突破不了早晚也得象他爺爺父親一樣活不過兩屬,但是若在國外出了意外,老潘家就斷了種,老太爺想想都不寒而栗……怎麼對得起列祖列宗啊!
想了想,老太爺覺得還是不應該逼得孩子太緊,逼急了要是他又離家出走,自己一個離死不遠的老人上哪找他去,所以隻好說:“那好,就這樣說定了,最多再過兩年,你一定得給我結婚”。
十裏八鄉的村民都知道潘家是外來戶,據說是紅毛(即太平天國起義軍)鬧革命時家裏遭受兵災逃到這裏安家的。
其實潘順很清楚,潘家哪是遭兵災啊,其實潘家就是鬧兵災的,當年左軍主將翼王石達開遭天王猜忌而避之安慶,他老潘家就是義王手下親兵,雖說史書上沒他家名號,但對於義王來說,他老潘家比任何手下將領都重要!
據老太爺說他老潘家的家傳武藝,學到高深處不但能征善戰,以一敵百,更重要的是能讓人頭腦靈活智計百出。
有這般本事,所以老潘家既是義王的智囊,又在關鍵時刻保其多次的性命,自義王起義後,一直忠心耿耿的為其賣命,所以義王石達開每逢重大事件,必請其祖上出謀劃策,所以老潘家至今都了解一些別人不知道的秘密。
義王當年把安慶、九江附近等地,當做長期根據地,幹革命這種賣腦袋的事,當然思慮重重,未慮勝先慮敗,其中在多處都藏有大批寶藏,以待哪天兵敗後能指望這些東山再起。
直到今天,這些藏寶也是老潘家為何能做到衣食無憂的來源,雖說老爺子頭腦還有古代人的迂腐,但作為現代人,也不可能迂腐到守著寶山餓肚子的程度。
所以潘家一直很超然,不和村民們搶利益,也就不會有人來欺負他們孤門獨院了,相反,老太爺在村裏子一直都很受人敬重。
自後院出來,因現時節也沒什麼家活,潘順和母親打個招呼,就又往江邊跑了。
麵對滔滔江水滾滾而來,順子隻感覺一股子親切迎麵而來,自小在江邊長大的孩子,對大江這條養育他們的母親,那種親切,絕對是假裝不出來的。
這條母親河承載著他太多太多的兒時記憶,在國外那生死間,都不時想著這條母親河,現在終於回來了,麵對著她那種親切不言足表。
皖西南的冬天,氣溫很冷,雖說潘順很自信他號稱“水中王”的水性,下江暢遊也不是問題,但為了穩妥起見,還是打了一趟拳,待身體發熱後,再脫了上衣自淺水處慢慢適應後,再朝江中遊去。
在江中暢快的遊耍著,潘順身心放鬆間,兒時的往事一幕幕湧上心頭。
記得他還小時,太爺爺經常帶他來江邊遊泳,還老喜歡跟他說義王石達開的故事,有一次祖孫倆來遊泳時,記得太爺爺說過,石王的寶藏就藏在小孤山底下。
後來他一直都念念不忘,老是要其帶他來尋寶,但老太爺自那次以後,卻一直矢口否認此事,直到有一次,或許是問得他煩了,為此事潘順還挨了一頓狠揍,後來他才再也沒有問過。
直到多年以後的現在,觸景生情還是湧上心頭,想到這裏,潘順就往江心小孤山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