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星河一路上開車時常走神,的確,她之前是打算要故意製造點事故來證明自己的駕駛水平很爛。但是還沒等她刻意有什麼動作,以致於開起車來大失水準。
怎麼會這樣?想她曾經走遍世界各地,與各種不同類型的男人周旋以獲得有價值的情報,甚至有一但她最後還是冷靜自持的逃脫掉了。這次,兩人還隻是單純的上司與下屬的關係,但是他那強烈的存在感卻給了她前所未有的壓力。
難道自己已經被發現了?自己的身份曝露了?不,這絕不可能,就算那晚攝像頭前的男人是他,以她的化妝技巧也是不可能被如此輕易拆穿的。
盡管此時的雲星河已經是心中亂麻一團,但是她的神色仍然是平靜的,她的身體也是冷靜自持的。
可是身後的展夜風就仿佛黑夜中蟄伏的獵豹,他的雙眼緊盯著前麵這個冷靜的獵物,好似能看穿她冷靜的身體裏正狂熱跳動的心。
直到送展夜風到達克麗斯汀國際酒店,目送那高大英武的背影離開,雲星河才長舒一口氣。這個男人讓她頓生可怕之感,不是怕他看穿自己的真實身份,而是這樣的男人天生就是女人的克星,即便如她這樣見識過許多優秀的男人,“見鬼了,今天!”雲星河恨恨地甩甩頭發,這才發現整個晚上她都忘記將發盤起來,就這樣吧!
迷迷糊糊不知道睡了多久,一陣急促的鈴聲打斷了她的休息時間。
“雲星河,你在哪裏呢?風少喝多了打電話找你呢?”雲星河接起電話就聽見向陽高八度的嗓門。
“我在車裏等他啊!”雲星河看看時間,已經淩晨一點多了。
“你還不快進去,難不成還要風少出來找你嗎?你這個女人……”向陽後麵的巴拉巴拉被雲星河一把按掉。
雲星河被服務生引進包廂時才發現飯局早就結束,一群人已經轉戰樓上的Club。
推開門,四個男人身邊分別環繞著一個或兩個衣著清涼的少女。
她一眼看見最角落的展夜風,他西裝甩在另一張沙發上,而此刻襯衣的三粒紐扣都被解開,這一幕讓她頓生惡寒,頓時決定到家就要把那瓶紅色指甲油扔掉。
展夜風好像已經失去了意識,眼睛緊閉,麵上平靜,既無享受的神色也無排斥的神色,而其他男人都各自摟抱著旁邊的女人上下其手。
雲星河厭惡地捂了下鼻子,快步穿過走道,直接來到展夜風身邊:“風少,我們走吧?”
展夜風一動不動,反而是正在吃他豆腐的兩個女人瞪視著她,仿佛被她破壞了好事:“你這女人從哪裏冒出來的,你沒見風少正在享受嗎?”
雲星河見一個豔麗妖嬈的女人伸出手欲推她,不客氣的反手扭住她伸出來的胳膊重重推了回去。
不由害怕地瑟縮了下,紛紛鬆開了巴著展夜風的手。
雲星河有些粗魯地將展夜風的紐扣扣好,使勁地拉起他沉重的身體,將他的胳膊繞過自己的脖子固定,另一隻手扯過他的西裝,就向門口走去。
另一個男人見此情景,踉蹌的要過來,腳步不穩又跌了回去:“哪裏來的醜女人,你要帶風少去哪裏?來人,來人,攔住她。”
含糊不清的叫囂,無人理會。
“風少,你怎麼找這麼低素質的助理,趕緊炒了她,我給你找個漂亮的……”
雲星河緊皺著眉頭,一味拖著倚靠在她身上的男人向外走。
“你好香!”
他突然含混不清地吐出三個字,讓雲星河的步伐頓了頓,接著右手將他的頭推開。展夜風向後一仰,兩個人差點被他的力量帶倒在地上。
雲星河不得不停下來又將他的身體扶靠過來,她翻了翻白眼,小聲地咒罵:“一丘之貉,沒有一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