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服務生的幫助下,雲星河終於將沉重的展夜風送進了車的後座。
等到車開出酒店,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才浮現在雲星河腦中——展夜風住哪裏?
“風少,您住在哪裏?我好送您回去。”雲星河在撥打向陽和李子健的電話通通顯示關機後,隻好挫敗得試圖與毫無反應的展夜風溝通。
可是問了好幾聲,後座的人依然悄無聲息。這下可怎麼辦?總不能這麼晚了Call雲星海幫她查吧,這麼狗血的一件事情。但也不能將他帶到自己家裏吧?那豈不是可能會暴露她的身份?
圍著環路繞了兩圈後,雲星河終於決定再回克麗斯汀酒店。
臉上滿是不舒服的表情,雲星河不自覺停下了腳步。
她到洗手間打濕毛巾,胡亂在展夜風的臉上抹了幾下,沒想到這個男人在睡夢中竟然還知道抗議似的哼哼了幾聲,逗得雲星河差點笑出聲來。
她脫下他的皮鞋,正猶豫著要不要幫他解皮帶,就見這個男人手一動,非常自覺的,熟練地動手除掉了皮帶。
雲星河衝上去阻止他打算繼續脫下去的動作,冷不防被展夜風的手一把拽住帶到了床上。
“喂,你放手啊,放開我啊!”任憑她在他的懷中怎樣扭打,掙脫,這個男人仿佛雕塑一樣隻是一動不動地緊緊攬住她。
突然的,展夜風迷蒙著雙眼仿似在找什麼。他扭轉過雲星河的頭,直接封住她的雙唇,靈活的舌頭探入她口中,熟稔的翻攪,汲取她的香甜。
雲星河大怒地想要動真格的給他兩下,但是展夜風卻鬆開了她。
“好香……”一聲低語,他將頭埋進雲星河的脖頸間,不再動彈。
這一刻,她懷疑了,這男人到底是真醉還是裝醉?
她撫著自己滾燙的唇,怔忪片刻,不知道怎麼會變成這樣。
她的初吻就這樣交給了一個醉鬼!
雲星河折騰出一身的汗,疲憊不已,然後再起身。
這是怎樣悲劇的一天啊,第一天上班就被展夜風折騰成這樣,那接下來大半年的時間該如何自處呢?
雲星河不禁歎了一口氣,看來這次任務的確是不容易,她曾經在計劃中預設過鬥智鬥勇,甚至還有亡命天涯的戲碼,但是獨獨沒有料到,她會和這個男人有什麼糾纏。
她稍稍將頭向後仰了仰,與他的臉拉開一定的距離,這才仔細看清楚他的五官。
如果說白天那個風少是冷硬的、邪嗜的,那此刻的他是那麼平靜,冰冷的眉眼已經沉睡,隻剩下挺括的鼻梁和微薄的唇散發出優雅的氣息,即便睡著了,都有著一股致命的吸引力。
這副身體上的香水尾調的白檀香混合著紅酒香將雲星河整個包裹住,有些令人醺然欲醉。
想到曾經看過那麼多的關於他的新聞,再美豔的女性,再智慧的職場麗人,再家世顯赫的世家千金,都隻是和他有過一段時間的緋聞,無人能在他身邊呆滿三個月。
雲星河不自覺地伸出手指輕輕貼住他的唇,是熱的,薄的,這樣的男人總是很薄情的,是女人無法征服的。
“這世上,有女人能完全的擁有你嗎?”一絲無意識的低喃從她的唇中逸出。
最後,她還是沒有等到展夜風鬆開臂膀,慢慢地慢慢地睡了過去。
未施脂粉的肌膚上浮出瑩潤的色澤,一雙冷靜的黑眸迎著這微黃的燈光緩緩睜開,他麵色未改,隻是嘴角瀉出一絲危險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