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室寧靜充斥著茶香,展夜風起身進到客廳中,隻見雲星河穿著一件棉質的白色連衣裙正跪坐在地毯上泡茶。
展夜風看到她那精致的麵龐上浮現出寧靜的神色,頓時剛才因她失蹤的忐忑全都被安撫了下來。
他忍不住走過去,彎下腰,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這就是一個巴掌一顆糖嗎?
雲星河實在是搞不懂,為什麼這個男人仿佛有兩層麵具,你永遠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對你溫柔對你笑,也不知道當他對你溫柔的下一秒是不是會再度將你推進地獄。
展夜風探身過去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的眼看向自己。
他身上那熟悉的淡淡的大衛杜夫香水味縈繞在她的鼻端,明明是冷冷的淡香,卻在此刻使她有股暖意。
“星兒,你為什麼總是要違逆我的意思?你怎麼就不能像其他女人那樣安安分分的做好自己的本分呢?你知道我是從不虧待女人的,偏偏你要一再的激怒我,這隻會令你自己不好過。”
雲星河媚然一笑,輕輕地撥開捏住下巴的手,將注入茶水的杯雙手捧到他的麵前。原來他要的女人隻是一具隻懂服從命令的木偶而已。
看展夜風將杯舉自鼻端聞了下然後一口喝掉,她才開口。
“風少,我想知道你是因為喜歡我才利用我的弱點得到我,還是因為我不同於你以往那些女人,所以你隻是想征服我?”
兩人皆是一臉從容之色,但是說出的話卻都暗藏機鋒。
“星兒,你太高估你自己了。這輩子我隻喜歡過一個女人,不過卻不是你。有一點你說得沒錯,對於女人,我隻喜歡征服,根本不需要花心思。你和她們的不同在於,不過這與感情無關。既然你已經是我展夜風的女人,就最好收斂起爪子,別最後抓傷了自己。”
雲星河自己穩穩端起一杯茶,慢慢輕啜著,眉眼間哪有任何鋒芒,但是開口的時候卻是那麼的堅決。
“我從來就不是你所謂的那些女人,我也沒有打算像她們那樣生活。你對我有興趣,若是我失去了鋒利的爪子,任你予取予求,你還會有興趣嗎?”
展夜風聽了這話,高深莫測地一笑:“這不是你希望的嗎?我早點對你沒有興趣,你不就可以早點自由嗎?”
“是嗎?風少覺得我還會信你的話嗎?我們從蘇黎世回來這麼久,你想得到的也都得到了,可是你卻不肯透露一星半點星海的消息給我。難道你還指望我會對你的話言聽計從嗎?”
展夜風看神色淡淡的雲星河那眉眼中的堅決,不知為何心頭再次躁動起來。
“我就是不告訴你雲星海的下落,就是拿捏住你的七寸,你又能如何?”
雲星河低聲輕笑:“風少,若非我甘願,你以為能控製住我嗎?你不願說,我自己去找答案便是。他優雅地起身,隨手拽起盤腿坐在地毯上的雲星河,將她向門口拉去。
“你要幹什麼?”雲星河掙紮著想從他手中脫離出來。
展夜風更緊的扯住了她,唇角露出一記嗜血的笑容:“我們就來試試看,誰比誰更狠!”展夜風看著一路上冷著臉的雲星河說道:“你不想知道我要帶你去哪裏?”
雲星河沉默半晌,冷哼一聲:“風少若想說自然會說,不想說,我又何必開口自取其辱?”
“果然學乖了,你也不必這麼不情願,若是我說你今天幫我完成一個任務,我便放你走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