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倆人不遠的樹林深處,一男一女正激烈的討論著。
“你前天不還是信誓旦旦說了,錢知青一定不會同意結婚的嗎?”
“可是人家怎麼著?洞房了!洞房了!你把錢還給我,老子可不要一個破鞋!”
男人把手上的煙往嘴裏一叼,騰出來的手往白夢涵麵前一放,一副你今天不給錢就別走的樣子。
“錢給不了你,你也知道我找個工作有多不容易,錢已經給人家了斷不可能再要回來的,你放心他們洞房那天晚上我在院子裏麵聽見,錢多多跟那個男人吵架了。”
白夢涵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耐煩,要不是她還得在這個村裏待上幾個月,她根本不會跟這個男人掰扯這麼多。
反正錢已經到手了,事兒沒成隻能怪這個男人不中用,連著女人都追不上。
“聽你這話的意思是他們倆沒成事兒?”
“沒有,那男人住的客廳,屋裏隻有錢多多一個人。”
早上起來還給錢多多那個女人做了早飯、劈了柴、換了門簾子,嗬,那個女人倒是好命。
“那也是一個結過婚的二手女人,我要是娶了她還不得被村裏麵的人笑話死。”
王金寶不是很讚同白夢涵的說辭,他是喜歡錢多多,人長得好看穿著打扮也跟他們村裏麵的這些個小娘們不一樣。
就是比村裏之前來的那些知青都要好看多了。
“你不是喜歡她嗎?喜歡她還在不在乎她是二婚啊?是你的人不就行了?”
白夢露說到這裏故意停了一下,看了一眼王金寶的表情後,微微低了一點頭,擋住了王金寶的視線,又繼續道:
“你可要想好了,200塊錢就能換來你以後得未來,等錢多多能返城的時候,你也能跟著回去,不但能安排京市的工作還能有京市的戶口。”
這幾句話都是白夢涵想出來搪塞王金寶的,一個連初中都沒有上過的人,能想多遠,腦子裏麵想的都是褲襠裏麵的那點兒事情。
能有什麼出息。
“你說的對,我們老王家以後就指望我了,我不得不為老王家的以後考慮,這事兒我就再信你一次,如果在不成你知道後果的。”
王金寶說完話,還伸手在白夢露的臉上拍了拍。
意思就是告訴白夢露,他要是搞不到錢多多,那就隻好拿她頂上了,反正結局都差不多,都是能帶著他去京市的。
白夢露一巴掌就打掉了王金寶的手,語氣不善的說:
“你少打我的注意,好好想想怎麼把錢多多搞到手吧,她手裏的錢可比給我的這200塊多多了。”
“事兒辦不成,你不還錢就拿人賠給我唄,反正我也不虧,雖然你長得沒有錢多多好看,但是身體倒是比她強上不少,200塊的彩禮娶你們知青也算是不少了。”
王金寶可不管這話說了會不會傷了白夢涵的自尊,說完便笑著轉身走了。
“真是個瘋子、變態!”
白夢涵小聲的咒罵道,她不敢罵的太大聲怕還沒有走遠的王金寶聽見。
“這個該死的泥腿子,竟說我比不上錢多多那個傻子,你喜歡錢多多是吧,那就最好把她牢牢地摁死在這個村裏吧。”
等王金寶已經消失在白夢涵的視線裏之後,她才朝著大部隊那邊靠攏,過去的時候還順便撿了一背簍的細柴裝樣子。
等她到的時候,大家都已經準備回去先放一波柴火,回來撿第二趟了。
“白知青,你回來了啊,剛才都沒有看見你人影,不會跑到一邊偷懶去了吧。”
見人就懟的蘇雁荷這個時候又說話了。
“蘇知青,你誤會我了,我是想著大家都在一個地方撿沒什麼東西,就往裏麵走了走,你沒看見我也是正常。”
“你看我撿的都是細枝子,好點著火,也方便像多多這樣不會生火的用啊。”
白夢涵邊說還邊把身後的背簍拿了下來,裏麵果然放的都是一根根細細的小樹枝。
嘴裏說著委屈的話,臉上還掛著一副委屈的表情,這一番操作可是打動了站在一旁看著的鋼鐵直男們的心啊。
剛要站出來幫白夢涵說話,嘴還沒張開呢就被再次開懟的蘇雁荷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