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鴉感覺到自己的肩膀被輕輕拍了一下,隨後砂金的腳步聲便去到了自己剛剛待過的陽台。

剛剛是渡鴉的一個哥哥給他打的電話,父親不隻有自己一個孩子,隻是他是父親收養的最有天賦也是最為看重的一個罷了,隻是即便如此,他目前做的一切仍然隻是順從著機關內的指令。

下達指令的便是他的這位哥哥,叫暗鴉…渡鴉那個“暗鴉”的傀儡就是以對方為模板做的,這很平常,父親收養的孩子都會有幾個以對方為模板製作的傀儡。

哥哥說,渡鴉可以對砂金做任何事情,唯獨不能讓他死…因為他的存在對於整個宇宙都是至關重要的一環,不能出紕漏。

好吧,看來以殺死使者來阻止公司成功收債的計劃算是失敗了呢,不過渡鴉現在也不是很想刀了砂金,他覺得對方是個有意思的人,這樣的人做成傀儡他會覺得很可惜。

……

微冷的風吹拂過霓光市老城寨的這片舊小區,吹動砂金落在額角的發絲,吹去了他手指上夾著的高檔香煙燃盡的灰,他聽見自己的身後傳來腳步聲,沒有回頭,幾秒鍾後,渡鴉走到了他的身邊。

“怎麼,你也睡不著?”

“夜宵喝了咖啡不是麼,有些失眠,來陪陪你…

處於局勢風口浪尖的感覺怎樣,有後悔接下這份職務麼?”

“嗯哼~你的話聽上去不簡單哦,你真的隻是個普普通通的玩偶店店長麼。”

砂金沒有正麵回答渡鴉的問題,反倒是用著半開玩笑的身份質疑起了對方的身份,成功把渡鴉的麵癱臉惹笑了。

“敢打賭麼?我賭總有一天,你的一切都會在我麵前無處遁形~”

“那太可怕了,需要我現在就脫光衣服讓你看個仔細麼?”

“嘖…那倒不至於。”

不過…砂金不著聲色的朝旁邊瞥了一眼,高個子男生正倚靠在陽台欄杆上,修身的家居服貼在身上,隱約能看得清他身體的輪廓。

看著瘦弱,實際上卻有料得很,看現在的表現也該知道他不是什麼柔柔弱弱的小白花,甚至都會口頭上說些俏皮話來噎自己

脫光衣服麼…也不是無法想象。

但對方太神秘了明明目前表現出的一切與九龍星現在的危機沒什麼聯係,但是砂金心裏就是有種直覺,自己得看緊了他。

“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卡卡瓦夏先生。”

“呦,叫起我這個名字了啊晨希,問我後不後悔?賭徒永遠不會對他應下的任何一場賭局後悔,更何況是我…隻要是賭,我從沒有輸過。”

他的聲音自信張揚,因為他真的從來沒輸過,有這個底氣,渡鴉都想象得出他得意的表情了。

從沒輸過?還挺令人羨慕的,如果他是從沒輸過,那自己應該就是從沒贏過了吧。

“調查過阿樺女士的家了麼,砂金?”

“嗯?還沒有,怎麼了。”

“如果那個男顧客真的是阿樺的新情人,那麼在對方的家裏麵,應該不會沒有絲毫對方的生活痕跡,明天你們去她家裏查查看吧。”

“你怎麼也開始幫我查案了?”

“因為我已經被迫被你拉入局內了啊,令人頭疼的砂金先生,與你不同,我是真的生活在霓光市的,那些幫派想要找到我的蹤跡可比你簡單不少。”

拜砂金和子彈幫那群蠢貨的福,又沒辦法直接做掉對方,所以渡鴉現在和砂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而且幫助他查案,看他最後能查到個什麼東西,也挺有意思的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