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老牛(1 / 2)

青庶鎮三麵山圍,一麵朝西向著萬妖森林,而葉林所要去的‘凡源宗’,在山的南方,想要到達那裏,葉林所麵臨的艱辛,就是屹立在眼前的萬重山。

站在山腰處,回身望著整個青庶鎮,絢爛的陽光下,葉林的目光柔和,眸中低矮平整的屋瓦,呈現著整片青庶鎮的寧靜與和諧,非常的柔美。

這時,一個中年大漢手牽著一頭老牛,右手中握著鐵錐緩緩而來,後麵還跟著幾個壯漢,看著休憩的葉林,倒是微微含笑,把牛栓在了大樹上。

微風吹過,老牛悲傷的“哞”了一聲,圍著大樹站立不安的打轉,看著中年大漢手中的鐵錐,眼中流露著恐懼,牛眶中湧動著淚水,仿佛意識到了自己的生命,即將走到盡頭。

“哞哞哞!”

老牛不斷的發聲,聲音抖顫,充滿著悲情,望向握著鐵錐和幾個小心圍攏的壯漢,老牛壯碩的身軀,竟然控製不住的顫栗,兩隻後腿不住的猛踢,發出淒厲的絕望聲,更加瘋狂的打著轉。

“別殺他!”葉林聽出了牛語,匆動的遏止道,也不知道那跟神經搭錯了,竟然飛跑過去,攔在了幾個中年壯漢前,想製止人對牛的殘害。

老牛見到葉林奮不顧身的出現,心頭有些驚訝的驟喜,想到能如此果速的出手相救,老牛詫異的猜疑,眼前的少年,應該是聽懂了自己的所言。

“小鬼,你幹什麼?找死啊!沒看見我們正準備殺牛嗎?”葉林的舉止,讓最先朝他微笑的壯漢,麵露著不悅,誰也想不到,眼前這個瘦弱的小子,居然會多管閑事,阻攔他們殺牛。

“它不想死!”回眸看著牛,見到那牛眶中的淚水,葉林決意道。

“我說你是不是,腦袋被門擠了!趕緊滾!別妨礙我做事!”其中一名壯漢上前欲想拉開葉林,卻抓了空,險些就被牛腿踢到。

“我說了,它不想死,你們就放過它吧!雖然,它有些年邁體弱,但至少也替你們辛勞了大半輩子了!”聽到牛語中的感激,葉林更加不依不饒,要決定解救這隻可憐的老牛。

“哞哞!”老牛抬了抬腦門,四肢緊張的來回走動,那不安的情緒,顯然因為葉林的出手,而有所暫時的平靜。

“我說你有病吧!沒事來瞎攪和什麼,趕緊給我滾蛋!”一名壯漢氣勢洶洶的上前,毫無禮數的指著葉林,叫罵道,卷起袖口,一副想上前開打的架勢,別被另一個年紀稍大的大漢攔住。

“小夥子!我說你,怎麼那麼奇怪!人吃動物,這是天經地義,物競天擇的事情,難道你就沒吃過牛肉!”發間鬢白的壯漢,溫和的勸勉,想讓葉林自動放棄,對他們的糾纏,淺笑道,“你不讓我們殺他,不就等於殺我們嗎?何況,你又聽不懂它說什麼,你怎麼就知道,它不想死,它怎麼就知道我們想殺它呢?單憑這畜生的眼淚,就能證明它不想死嗎?”

“哞哞哞……”老牛甩著繩索發出悲嗆的聲音,眼中的淚水,是不停在牛眶中打轉,那副樣子,看上去極其的可憐。

“你怎麼就知道,我聽不懂牛語呢?”葉林毫無所懼,主動的辯駁道。

“那你聽它說什麼了?說不出來,連你一起宰了!”這時,葉林左側虎視眈眈的壯漢,從腰間抽出一把沉甸甸的殺牛刀,對著葉林色厲內荏的晃了晃,如同以示警告。

“它說你們,**不如!幫你們耕了大半輩子的田地,挨了你們半輩子的皮鞭,任勞任怨了一輩子,最後,你們還以怨報德,濫殺無辜,想喝它的血,吃它的肉……”

還等葉林說完,在場的所有人,都陰沉的黑著臉色,仿佛葉林的話,辱罵了他們的人格,玷汙了他們的尊嚴,看到葉林指桑罵槐的認真樣,這六個人壯漢,恨不得直接抽刀,活刮了眼前這位口無遮攔的葉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