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淩亂的院子,擺放著一桶桶的道袍,葉林頓時愣住了,而院子的角落裏,傳來陣陣的惡臭味,使得葉林難受的蹙起了眉頭,這股惡心的臭味,讓人不禁聯想到糞汙。
王勇沉著黑臉點點頭,這十幾個青年,從初來時的頑劣,被**成現在的通情達理,王勇倒又有些洋洋得意,麵對他們有些居功自傲起來,那說話的語氣,霸道的有點占山為王的韻味。
“這葉林,將是你們今後的夥伴,那個王鴻,從明天開始,挑水的重任就交由葉林,而你就轉做收糞之職和蔡東一同!”王勇心高氣傲的指了指,站在最中間的青年王鴻,吩咐道。
“明白!師叔!”王鴻畢恭畢敬的拘禮,應和道,可是心中,卻對這個阿諛奉承,仗勢欺人的小人,不止咒罵了千萬遍。
這時,夕陽已經西下,天空變黑,出現了明月,院中響起了蟲鳴之音,顯得異常安靜,而此刻抬頭望著天,葉林發覺此處望月,這月亮比任何一處去看,都好像要巨大的多。
沒等葉林對月感慨,王勇就陰險的推了葉林一把,張承看在眼中,也是微微一皺眉,沒有多言阻止,任由王勇張揚著粗暴的行為。
“跟他們一起洗道袍!趕緊洗,今晚洗不完,都別睡覺了!”王勇喝斥起來。
不過,轉過身子麵對張承之時,又是一副賠笑奉承的嘴臉,階級的差距,讓王勇懂得了陽奉陰違,看人做事的處事風格,雖然,王勇是門外長老,可卻是記名長老,雖說掌管著門外記名子弟,但是在地位上,卻不如主峰的門內弟子,更不如核心弟子。
尤其,在看到身為核心弟子的張承,王勇的心頭,更是有了巴結之意,但是,張承的不屑一顧,離去前的白眼而視,卻讓王勇有些哆嗦,有點著不到底的恐慌。
“呸!什麼東西嘛?”見張承消失黑雲中,王勇吐了口唾沫,嘲諷道,眼神怒惡,有股氣不撒一出來的樣子,懟著跟前拚命搓衣的眾人,怒罵道,“蠢蛋,利索點!磨嘰什麼?”
一直到半夜,眾人才筋疲力竭的將全部道袍洗完,而王勇卻早已遠去,不過,離去前撂下的狠話,卻讓大夥都不敢馬虎怠慢,按王勇的狡詐程度,大家都後怕他會事後折回。
“終於可以安心睡個覺了!”從石板上站起身,葉林伸了個懶覺,笑道。
“你還想睡覺啊!別想了兄弟!這二十個大水缸,我們要是灌不滿,明天有的受了!”這時,一名粗壯的青年,無奈的撇著嘴,晃了晃腦袋,抓起兩個木桶,就出了院子。
“哎!真不知道你是可憐還是他背!”王鴻也麵露著無奈,笑道,轉身跟著其他人進了木屋。
“我們也隻有兩三個時辰休息,等會就要去收糞了!”之前被王勇提到的蔡東,聳肩笑了笑,指了指木俑,提醒道,“水源在山腳,所以,你必須提著水桶,跟陸陽慢慢灌滿這二十個大水缸,不然,明天或許會挨揍,或許會斷糧……”
葉林無奈,事已至此,怨不得別人,畢竟,也是自己心甘情願的進來,隻能照循規矩,聽從吩咐,提桶打水,去完成這項艱巨刁難的任務。
提著空蕩的木桶,葉林尋山而來,走了一段崎嶇的山道,他便聽到了山下,傳來轟隆的水瀑聲,而這時,陸陽已經提著滿水的木桶,眉頭緊蹙,搖晃著粗壯的身子,一步步艱難的上來。
路過葉林的身旁,陸陽放下了沉重的木桶,深呼了口氣,浮出了笑容,擦拭著額前的汗珠,好心笑道,“山上比較艱難,我和王鴻每次打水,都會走一段路,休息下,恢複體力,你初來,打水會比較艱難,我會盡量少休息,爭取早點完成這項任務。”
說完,陸陽就提起沉重的木桶,繼續一步步的上去,留下一道吃力的背影,被葉林所注視著,直至身影消失在黑暗中,葉林才微笑的歎口氣,朝著山下的水源而去。
等到陸陽提桶下山時,葉林也已經提著滿滿的水桶上山,也許是因為肉身重塑的緣故,葉林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比生前強壯了很多,力量比生前更具爆發性,這一路上來,是腰不酸氣不喘,一副生龍活虎的樣子。
陸陽一見葉林,不可思議的滿目吃驚,如此瘦弱的身軀,竟然穩如泰山的提著滿水的木桶,仍舊一副麵不改色的樣子,這樣的情景,讓陸陽初見都有些不敢想象,葉林的身體內,居然蘊藏著,這麼強碩的力量。
“注意點,別閃了腰,不然,後果很麻煩的!”陸陽停在葉林跟前,吃驚而歡笑的提醒道。
“不礙事!來勁時,就盡量做快點!”葉林酣然一笑,側身而過,穩重消失在山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