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相親就怕搞錯對象,對此,傅新深以為然。
這前腳才剛剛邁進去,後腳還沒有落定,“你別傻等了,我就是你的目標!”這句準備已久的開場白還沒說出口,耳朵就傳來暴富女帶著絲驚訝的聲音,“咦?竟然是你,小樣,你以為穿件馬甲,我就不認識你了。”傅新心裏就納悶了,這句話怎麼就這麼耳熟呢?
再次這麼近距離的麵對暴富女那張滑稽的大花臉,傅新卻笑不出來,隻覺得胸口有團氣,始終順不出來,不禁懷疑老媽是不是老眼昏花了,又或者想兒媳婦想到了走火入魔、饑不擇食的地步,也不想想,憑著她兒子的條件和姿色還怕找不到女人嗎?呸!呸!自己真是氣昏頭了,怎麼跟暴富女說了同樣的話。
心中有氣,便覺得渾身發燥,傅新一把脫掉身上的小馬甲,正欲說話,暴富女的聲音又傳了過來,“你就算把馬甲給脫了,我照樣認識你,你不就是那個罵街男嗎?怎麼?在這當服務生呐。”
得!這不正是春晚小品《鍾點工》裏,趙本山男同誌調笑宋丹丹女同誌的幾句經典名言麼?沒想到這暴富女竟然用在了自己的身上,不過這“罵街男”這一稱號,好像是她賦予自己的又一全新稱號,不過這一稱號讓傅新很不爽,腦袋一轉,連忙回擊道:“我說大媽……”
不過這話才剛出口,便被暴富女給打斷了,“別那麼客氣,叫大姐就行,叫媽幹啥,我可沒你這樣的兒子。”
這剛進門,還沒來得及說話,便連吃幾癟,一時半會不見,這暴富女的嘴上功夫卻是長進了不少,而傅新因為心裏鬱悶,這思路也沒以前活絡,此消彼長之下,頓時落了下風。
武術的最高境界就是不打,而罵人的最高境界就是不罵,僅僅隻看你一樣,你就羞愧欲死,而傅新還沒有達到這種境界,他隻能不帶一個髒字將你批的體無完膚、羞憤抓狂,論起罵人諷刺來,傅新還真沒怕過人,迫使自己迅速平靜下來,那一段段精辟的言論,那字字鑽心的毒詞狠句,頓時浮現腦中。
“一個女人的悲哀,不是長相醜陋;不是身材平庸;不是品味低俗;不是素質低下;不是脾氣暴躁……而是,明知道自己長的醜,卻總是出來嚇人;明知道自己胸平屁股小,卻硬要擠出來秀一秀;明知道自己品味庸俗,還七抹八塗把自己畫成小醜臉;明知道自己沒什麼學曆,卻時不時爆兩句外語;明知道自己脾氣暴躁、無人喜愛,卻出來相親奢求找到男人,總的說來,一個女人最大的悲哀並不是先天缺陷,而是在自己先天缺陷的基礎上扮醜扮俗,典型東施效顰,最後隻可能落個貽笑大方。”
傅新咽了咽口水,繼續道:“在此,我很遺憾的恭喜你,對於以上所列問題,你無一或缺,非常的全麵,這個時候,我實在忍不住想問你:‘你們火星人都這樣麼?’”
其實傅新說的也不盡然,至少這暴富女的身材就非常不錯,不過罵人不就是扭曲長處、惡化短處麼,哪還顧得著所罵內容是否符實,不過這段話倒是能和暴富女的現狀掛鉤,話說:泥人也有三分火!暴富女被傅新這麼含沙射影大罵了一通,卻奇跡般的忍了下來。
那高聳的胸口一起一落,顯然是強忍著心中的怒氣,暴富女深深的吸了口氣,說道:“罵的不錯,不帶一個髒字,我給你一個機會,將所有你能想到的毒言惡語,一口氣全放出來,等你罵好了,我再罵你。”
傅新偏了偏頭,雙目之中透出一絲疑惑,這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別多,怎麼還有人找罵的?得,既然你那麼想被罵,那我就發發善心,動動嘴皮子,成全你吧!
傅新的大屁股往沙發上一落,翹起二郎腿,忍不住打趣道:“你可作好心理準備,到時候被罵哭了,別怨哥哥欺負你哦!”
暴富女也不落氣勢的在對麵沙發坐了下來,說:“大叔,你有話就說,有放屁就放吧!沒人攔著你。”
傅新一邊有節奏的敲打著質感極佳的真皮沙發,一邊說道:“實話告訴你吧!我就是你要等的人,別驚訝,我就是你的相親對象,其實我也不想再看到你這張臉,但為了廣大男性同胞,我才決定露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