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徐東說得認真,徐必富也真慌了。
恰在這時,有衙役前來,在門外朗聲開口。
“老爺,外麵有三人求見,說是老爺你的故交,貴客自稱姓嚴,名誌靳!”
“嚴誌靳?是……是他?唉,索命的閻羅王來嘍!”徐東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老淚縱橫。
徐必富也是一臉的驚惶失措。
錦衣衛上門!
就這個念頭,便讓他有種深深的恐懼感。
三人背負雙手,嚴誌靳在前,段譽和施吉兩人在後,就這樣在廳中一站,便是給人一種盛氣淩人的感覺。
徐東換上了官袍,這算他那唯一的底氣。
徐必富低著大腦袋,雙手高捧繡春刀,這是認錯的態度。
“五陰縣令徐東見過各位大人!”
“徐大人,您客氣了!您可是七品縣令,我等官小位卑,當是給大人見禮才對。下官——錦衣衛小旗嚴誌靳見過徐大人!”
嚴誌靳微微抬手,皮笑肉不笑地盯著徐東,似乎他這張老臉上開著花。至於跟在後麵的徐必富,在他眼中則是如若空氣,渾然不存在一般。
“嚴大人客氣,三位請坐!”
徐東的神色很不自然,瞧嚴誌靳這神態,分明是不想善罷甘休的。
果然,麵對徐東的相請,嚴誌靳眼皮都不抬下,直言拒絕。
“不必了!今日我們登門是有事相求徐大人的,還請徐大人能照拂一二。”
“這……”
“徐大人,廢話少說,咱們就此言歸正傳吧!說實話,實是讓人羞恥啊。本官旗下校尉側麵譽,在執行任務時居然被人搶走繡春刀,奇恥大辱,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嚴誌靳的聲音不高,甚至有些平淡。可徐東父子聽著,卻是冷汗淋漓,驚惶失措。
嚴誌靳仿若是沒看到他們父子的表情一般,繼續淡聲說著。
“此事別說傳到紀指揮使的耳中,便是讓本官頭頂上的試百戶大人知道,本旗上下也得被淩遲處死。所以,隻能前來求老大人施以援手,助我這兄弟悄無聲息地奪回繡春刀。此事若成,算本官欠老大人一個人情。”
“這……這……這……嚴大人,您……”
“老大人放心,我這位丟刀的段校尉倒是命大,此番執行殺僵任務,僥幸能活命歸來,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殺……殺僵?可……可是那柳北村的僵屍案?”
“對啊!此案不是老大人報給我錦衣衛的嗎?嗬嗬……五陰縣殺不了的我們錦衣衛來殺,這沒問題。可是我的老大人啊,我兄弟殺僵屍也得用刀啊!”
“這……嚴大人,兩位小大人,這……這事實在是場誤會啊!孽障,還不上前來給三位大人賠罪!”
徐必富聽著,連滾帶爬地上前,將繡春刀高高舉起,狠狠地叩了幾個頭,再將刀遞到段譽身前:“段……大人,草……草民實是不知,大人大量,請……請饒命……饒命啊!”
段譽看了眼嚴誌靳,見他沒有什麼反應,便是伸手接過繡春刀,拔刀看了眼,繼而還刀入鞘,抱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