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事情算是了結了?
徐東父子目光隱晦交錯,驚愕、驚喜各有幾分。
“段譽,怎麼樣?刀沒問題吧?如果真沒問題的話,那還不快快謝過徐縣令!”
“不用不用,嚴大人,這都是本官教子無方,還請三位多多恕罪,多多恕罪啊!”徐東自以事情真的了結,言語之中倒是有了幾分矜持。
可他老眼昏花,並沒有看到嚴誌靳臉上流露出的隱晦笑容。
這世道,哪有這麼容易了結的事情。
真要是這樣,錦衣衛以後還怎麼混?
段譽朝他欠身施禮:“回大人,刀沒問題!隻是,我這刀之前是用布包起來的。”
“布呢?孽障,包刀的布呢?快去取來。”
徐爺踢了徐必富一腳,後者應著,連滾帶爬地朝內院而去。
很快,拿著一塊黑布過來。
“大人,這就是您包刀的布,我可是分毫未曾動過的。”
“多謝徐爺!”段譽朝他邪魅一笑,說的話,卻是讓徐必富腳底泛寒。
“那就是沒事嘍?走吧!徐大人,容我等先行告退。他日,再來謝大人父子。”嚴誌靳朝徐東施禮,這一幕,讓徐東父子是將心完全地放下來。
然而,就在這時,段譽臉上露出戲謔的笑容。
“稟大人,屬下放在布中的一千兩金票不見了!”
“一……一千兩金票?”徐東感覺一個大鍋從天而降,三歲小孩子都知道,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要知道,自己二十幾年縣令,累積的家產也不隻有千餘兩金子。這中間,還得加上這龜兒子的強取豪奪。
看到嚴誌靳那驚詫的表情,徐東霎時明白過來。
是自己太天真了!
這才是嚴誌靳親臨縣衙的真正目的。
錦衣衛,還真是有通天手段。
這個數目,恰好是能將自己搜刮的金銀拿得一幹二淨。
旁邊的徐必富再次跌坐在上,仰頭看著段譽:“不可能,這不可能,我……我根本就沒有見過裏麵有金票的。再說了,你哪有這麼多的金子?”
“徐爺誤會了!這一千兩金子可不是我的,是嚴大人交給我用於請方外高人滅殺僵屍的。人家可還在城外候著呢?徐爺,您可不能太貪了啊!真要把我逼上絕路,嗬嗬……那我定是隻能先殺你全家,給自己找個墊背的了。”
“放肆!”嚴誌靳適時地怒吼出聲:“你當本官是透明的嗎?殺他全家,你這是要連徐大人也殺了嗎?我告訴你,徐大人為官二十幾載,所得金銀之物總值不過是區區九百六十七兩三錢黃金,貪墨誤判令無辜百姓喪命的,這些年累積起來也不過是區區一百四十三人而已!你想殺徐大人?哼,那也得給我公事公辦,不然,別怪本官剝了你的飛魚服,趕出錦衣衛。”
這話,每一個字都如同雷霆霹靂,狠狠地轟在徐東父子的心上。
父子兩人都明白,要保命,得舍財!
要保財,那就是人財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