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事你也都清楚了。”
“這並非你的過錯。”
“嗯。”
“我不想和任何人為敵，更何況她還是我的妹妹。”
“玥兒，你要知曉，無論你做得何等出色，總會有人不喜歡，你隻需做好自己，無需喜怒哀樂都依附他人。”冥生輕撫著她的頭，柔聲安慰道。
“還沒告訴我這本書是怎麼回事呢？”
她奪回書籍，佯裝生氣的模樣，“揣著明白裝糊塗。”
“我本就是一介凡人，能在空靈多存活這三百年，已是僥天之幸，你不必為我憂心。”
“不行，但凡有一絲希望都要嚐試，總好過你每月去試藥。”
“哥哥，你可知道，我從前著實羨慕靈芷兒有師兄相伴，靈嵐有小風相陪，所以當爹爹說我將有個哥哥時，我真的很開心。我期望我所愛之人能永遠在我身邊，希望你千千萬萬歲地活下去。”
聽及此言，他心緒亂了亂，“好，都聽你的。”
“隻不過，這書上講的可是凡人的法子，可管用？”
“不知道，要不去百草堂問問靈藥師叔？”她覺得冥生說的很有道理，撿起書便準備起身前去。
“不可。”
“為什麼？”
冥生苦笑，靈藥師叔那火爆脾氣誰人不知，隻有她一個小姑娘敢事事都去勞煩一下，“師叔隻會給你兩巴掌。”
“啊？”
他的語氣突然有些頑皮，“來日方長，我們改日再說可好。”
“哥，我就知道，你根本就不信我。”
“先把今天早上學的心法給我念一遍，我再信你。”
“不要。”靈清玥後退兩步，比了個拒絕的手勢。
“我就說你這麼愚鈍，肯定沒學會。”
“啊？我哪裏愚鈍了？你會了嗎？”她反問。
“嗯，這麼簡單，我早就會了。”冥生說著將心法術語一字不差的念了一遍。
靈清玥擺頭，“我也會。”
“我……”
“小姐，主公喚你去一趟祠堂。”遠遠的傳來了小雀的聲音，她停下手中的動作，“我先去了哥。”
一進門，耳畔便傳來一聲：“跪下！”聲音平靜卻不怒自威。
“今日在學堂上為何不好好聽課？”
“我沒有。”
“書翁已然盡數告知於我，他於堂上講授心法之時，你卻在台下昏昏欲睡，心不在焉，甚至不務正業。”
“阿爹已多次告誡於你，你須知曉自身的身份，更要明白肩上責任之重大！我並非奢求你能做到盡善盡美、事無巨細，但有些努力，是你不得不去為之的！”靈鳴越說聲音越大，甚至揚起了手。
她苦笑，“孩兒知錯了。”
“然而爹爹，何為舍一人救天下？阿娘為了這蒼生，已經長眠於此幾百年了，這六界難道不是屬於每一個人的嗎？”
“混賬！”啪……清脆的巴掌聲回蕩在祠堂內。
“你說這話，對得起在座的列祖列宗嗎？給我跪在這裏好好反省，若是不將所有的心法都爛熟於心，就再也別起來了。”
她落了一滴淚，不知是委屈，難過，還是痛。從小到大，她都背負著要拯救天下蒼生的命運，在冥生沒有出現的那五百年裏，她一個人，日複一日的上課，修煉，時常罰跪祠堂，這裏沒有春夏秋冬四季的輪回更替，隻有永恒的黑夜和白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