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呼哧!呼哧!……
“吼!!!”“吼!!!”……
一雙雙巨大布滿鱗甲的翅膀在不停振動,一聲聲響徹天際的巨龍嘶吼聲在連綿響起,體型龐大的戰龍拎著運輸死囚戰士的鐵籠,在一群群忙碌的騎手協助,還有一眾死囚營駐營馴龍師的導引下,有序的在空出來的開闊地上,輪番降落著。
轟!
沉重的鐵籠,加上戰龍驚人的體重,方一落地,不但地麵跟著一陣搖晃,更是蕩起陣陣塵土,向四邊卷去。站在前排的人,神情肅穆地列隊中,全然沒將這小小塵埃放在眼中,任由它沾染在他們漆黑的死囚戰士的盔甲上,就連眼睛都未曾眨那麼一下。
“第一隊列!上!!!”
手捂口鼻靠前的馴龍師,見第一隻龍落下來了,呼扇了幾下後,扭頭對著死囚戰士前排的人大喊道。
其實不用他喊,前端的人已經有所行動了。隻是最靠前的人,並沒有往前走,而是分列開讓出了一條路來。他是可不能搶了這第一步,強者永遠是要走在前麵的,他們不過是在前麵擋擋土罷了。
人剛站開,白發文弱的勞爾,就在身後人的簇擁下,一臉輕蔑地走了出來,向著鐵籠去了。
啪!
到底是死囚營第一人,守在一旁協助的騎手,不敢絲毫怠慢,連忙拉開了鐵籠大門,為勞爾讓出一條道來。
“謝謝。”
纏綿的語音傳來,正是聲音妖異無比的勞爾。麵對笑容燦爛的勞爾,那名騎手看都不敢抬頭多看一眼,生怕得罪了勞爾,連聲推辭,不敢多言。
雖然是個小角色,但騎手的反應,還是讓勞爾感到很是受用,燦爛笑容更加燦爛,滿意地點了點頭後,就要閃進鐵籠裏麵。就在一隻腳踏進鐵籠的一刹那,本來還滿臉笑吟吟的勞爾,猛地麵容一板,一臉陰沉地向後望去。
“這混蛋!!!”狼腿怒聲道。
這勞爾仇視的人,自然不會是他狼腿了,正是同樣在前排排著的熊老大了。氣憤中,狼腿不自覺地向前就踏了半步。為了他,熊老大這幾天寶貴的備戰時間,全都用來調整心情了,這混蛋竟然還這個樣子,這就狼腿如何不怒。
噠。
一雙厚實的大手,一把就將狼腿攔住。狼腿側頭看了看神情複雜的熊老大,有些不甘地說道:“老大,這鳥人這麼囂張,真替你不值!”
“唉!”
熊老大搖了搖頭,索然回道:“算了,卻不說咱們不是他的對手,單單這趟就是咱們最後一趟考核了。不論生死,咱們以後也不會跟他有什麼交集了,由他去。咱們現在重點是在南部戰場上,其他的就先放下吧。”
狼腿無奈地咧了咧嘴。熊老大說的倒是實話,這勞爾固然可恨,但又能怎樣?隻是有些心疼熊老大,那般灑脫不羈的人,這些天裏變得多愁善感,完全變了個人一樣。怪隻怪那個勞爾了。
不想讓熊老大神傷的狼腿,故意岔開話題說道:“老大,那麼蠻昆?……”
說著話,狼腿向後望了望。可黑壓壓一片人,弈又沒長開不顯高大,除了一張張或肅穆、或恐懼的臉龐,什麼也看不見。
熊老大拍了拍狼腿肩膀,說道:“放心吧,這趟固然凶險,但軍隊編製擺在那裏,蠻昆會安排在後麵的,以他的本領,應該是不成問題的。當年咱們都挺過來了,還用擔心他嗎?”
狼腿並沒有因為熊老大的勸慰,而放下心來,皺著眉頭對熊老大,道出了他的擔憂:“老大,蠻昆那小子分明就是存了與咱同生共死的心思,我怕他……”
狼腿的擔憂不無道理,弈也確實存了這個心思。戰場中,隻有斬後撤之兵的,就沒攔奮勇向前的。要是弈的本領不高,狼腿還沒這方麵擔憂,可是弈本事擺在那裏呢。雖有千軍萬馬阻擋前方,但也保不齊弈一路衝殺進來,與熊老大他們彙合。真要是出現這種狀況,絕不是狼腿願意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