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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大清早,杜飛就被外麵的鞭炮聲給鬧醒了。他睜開眼,看著自己家那熟悉的房頂發了會呆。還是在自家舒服啊,可以光明正大地抱著老婆睡覺,不像去了嶽父家,居然還要要分開來睡。和袁莉在一起半年多了,還真是習慣了這個人每天能睡在身邊。杜飛抱著安靜地躺在懷裏的女人,心想,就是這個女人,要陪伴自己一生呢,對於這一點,杜飛從來就沒有懷疑過。
自從那次袁莉在光陽百貨樓上,非常自然地給自己洗腳的那天起,杜飛就告訴自己,一定和這個女人一起,幸福地走完自己以後的人生。他側過身子,伸手去撫摸袁莉如絲綢般滑嫩的腰背肌膚,又細細地看著女人那熟悉的眉眼,挺直的鼻梁,微微崛起的嘴唇,怎麼看都看不夠啊。終於忍不住伸嘴過去,在那嘟起來的小嘴上印了一下。女人眼睫毛抖動兩下,睜開眼,就看到杜飛眼裏深深的愛意,趕快又閉上眼,向杜飛懷裏擠了擠,輕輕地說道,“老公,新年好啊。”
“嗯,新年好。”杜飛又吻了袁莉額頭一下,小聲說道,“小懶貓,該起床了。”
袁莉兩手往後一撐,坐起來,前麵就露出了豐滿挺翹的胸乳,兩點嫣紅在杜飛眼前閃了一下,才想起昨晚辦事到後來,衣服全被杜飛丟出去了,趕緊又把被子拉起來蓋到胸前,低聲嗔怪道:“都是你,快幫我拿下衣服呀。”
杜飛小聲嘀咕一句,“蓋什麼蓋,又不是沒看過。”倒是沒敢再撲過去,老爸老媽還在外麵呢。他彎腰把被自己扔掉的衣服撿起來,順手遞給了袁莉,兩人趕快穿好衣服出來,才發現家裏的大門早就打開了,堂屋神頭上擺了幾個貢菜,香燭也點上了,老爸老媽正在後麵廚房裏準備早餐。小兩口跟了過去,再次恭恭敬敬地給老爸老媽拜年,又洗漱一下,吃早餐。
上午先去給大伯和三叔拜年,順便村裏有老人的都去走了一遍,袁莉就收了一圈紅包回來。山裏人少,大家都沾親帶故的,再說這是老杜家新媳婦第一次上門,意思意思。反正也是有來有往的,改天他們家新媳婦新姑爺上門,杜飛爸媽也要給紅包的,就是圖個熱鬧,喜慶。吃了午飯,杜飛就帶著袁莉去給舅舅拜年,他有三個舅舅呢。老媽最小,三個舅舅都比老媽大,大舅家大表哥今年都四十了,孫子都上高中了。袁莉昨天穿高跟鞋走山路吃了虧,特意換了雙旅遊鞋和杜飛來爬山,走了4裏多路,倒沒覺得累。這一遭袁莉又收了幾個紅包回來,杜飛倒是打出去幾個。三個舅舅家都有孫子了,大的上小學五年級了,最小的還抱在懷裏吃奶。舅舅們都要留他們吃飯,讓在家裏住一晚再走,杜飛解釋了袁莉要上班,還要去給嶽父嶽母拜年,明天還要趕早車,說好下次回來再住,好說歹說才告辭回家。
初二一大早,兩人就告別父母,趕到山外的馬路邊等車。不管袁莉怎麼攔,老爸老媽堅持把兩人送到了路邊,陪著他們等車,直到兩人攔著了車,安頓好,才揮手道別,又再三招呼袁莉有時間常回家來,杜飛沒空一個人也來。老媽拉著袁莉的手就不放,絮絮叨叨讓她自己照顧好自己,還說:“可憐見的,爸媽沒在身邊,咱閨女一個人在外打工那麼多年,吃了多少苦呢。”又警告杜飛:“要關心袁莉,不許欺負她。招呼不好了,仔細回來收拾你。”搞到杜飛鬱悶不已,袁莉眼淚漣漣。車子開了,兩老還站在路邊揮手。看著寒風中二老單薄的身影,袁莉的眼淚還是沒忍住,掉了下來。
“我怎麼覺得我媽也沒這麼對我好過啊?”袁莉哽咽的說道。
這話杜飛可不能接。同意那不是說袁莉老媽對她不好嘛。那是不尊重嶽母娘啊。反對也不合適呢。老媽盼著抱孫子,對著未來孫子的母親那是有點好過頭了,杜飛自己都覺得有點嫉妒了。
“你看那小娃娃多可愛啊,看著咱笑呢。”杜飛隻能轉移袁莉的注意力,要不讓袁莉這麼回家,那眼睛會紅的,給嶽父老子看見了,還以為閨女在杜飛家受委屈了,可夠杜飛喝一壺的。
旁邊過道那邊也坐著小兩口,抱著個娃娃,半歲多不到一歲的樣子。那娃還不會說話,在他父親腿上一跳一跳的,又轉過頭來看著杜飛他們笑,白生生胖乎乎的圓臉,大眼睛很是討喜。估計也是去嶽母家拜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