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露越看越喜歡,不由哈哈大笑,冷不丁湊過去,在軟乎乎的小臉蛋上猛地親了一口:“寶寶殺我!你怎麼能這麼可愛?”
陽匪小手手抬起來,捂住了被她親過的地方,用力擦了擦那濕漉漉的感覺。
圓滾滾的眼睛頓時瞪得更大:“你……你……”
“你”了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可下一瞬,湛露又給了他一個熊抱,親昵地問:“寶寶,你是跟誰來永安寺的?你父母親嗎?他們在哪裏你還記得嗎?要不要我送你回去找他們?”
昨晚的事,他是唯一線索!
她總得知道是誰把自己給睡了吧?
從他身上披著的衣裳看,必定是大戶人家。她現在處於困境,說不準知道是誰毀了她清白也討不回公道,總得緩一緩。
陽匪:“……”
他想掙脫她的懷抱,不想一雙小手按在她胸前的饅頭上,軟綿綿的觸感好像碰到了水袋。
小臉蛋瞬間發燙,他趕忙把手移開,捉住了她的胳膊往外推,極力表達他的抗議:“放開我!”
言辭冷冽,若是個成年男子,大概是很有威懾力的。
然而在奶娃子臉上,還紅著臉,卻顯得萬分可人。
湛露也沒有抱得很緊,微微鬆開他,問:“先回答我的問題,我就放開你。”
陽匪頓住,“先鬆開我。”
“嘖,小家夥都會討價還價了啊!”湛露失聲而笑,鬆開了他。
陽匪趕忙攏緊身上寬大的男人衣裳,坐著往後退,離她遠了一些,這才說話:“我什麼不記得了。”
“啊?”湛露臉上笑容僵凝:“那我把你送去哪兒?”
看他這衣裳,雖然顏色低調深沉,用料卻是講究得很,非富即貴!
一個奶娃娃能夠念出詩經裏的句子,說出名字的來曆,他不記得了?她怎麼這麼不信呢?
疑點太多,她現在腦殼裏混亂得很:難道世上真有男人出來采花帶著兒子的,兒子還穿著老子的衣裳?
她還是懷疑,跟妖魔鬼怪那些東西有關,該不會是父子倆遇上了什麼離奇的事、造成這樣的結果吧?
又或者,是野男人那邊出了什麼特殊狀況,恰好蘇姨娘母女倆算計湛露,陰差陽錯之下,事情發生了偏差?
可惜現在她的丹田空空,查探不了。
陽匪盯著她望了一會兒,深呼吸了一下,像是做了什麼重要的決定似的:“我跟你走!”
湛露一怔。
她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不可置信:“你知道我的處境不你就跟我走?寶寶……”
沒說完,被打斷了,小正太以不容抗拒的態勢一句絕殺:“本……我不會讓你處境艱難,有我在,你隻會過得好!”
好大的口氣!湛露想緩緩:“……”
小家夥在床上的衣裳堆裏翻找了一會兒,拿出一疊銀票遞給她:“這些能改善處境了嗎?”
一大疊!
財迷湛露,頓時兩眼放光:“……”
她嘴裏:“我一個單身未婚未育少女,多少銀子也不能讓我給別人帶娃,我不會啊喂!”
但她的手非常誠實,已經把銀票接過來了:“無痛當媽,人間樂事!”
淦!
聞到了金錢腐朽的氣息,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別說給你當娘,就是給你當太奶都成!”
得來陽匪一個死亡凝視。
但在湛露眼裏,不怎麼嚇人、反而隻有可愛就是了!
她一拍大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