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劉塵道。

“放屁!”

袁竹怒罵一聲,竟然從後腰抽出一把左輪手槍抵在劉塵的太陽穴上道:“要麼說實話,要麼我現在就崩了你!”

……………………

袁竹與常旭趕乘晨曦中的首班飛機,踏足A市的土地。一出機場,他們便租下一輛車,並聘請了一位司機兼向導,引領他們深入那片神秘的深山。

汽車穿梭在繁華的市集,掠過翠綠的田野和廣袤的柚子林,如同一隻迫切的飛鳥,掠過這寧靜的森林畫卷。

最終,車輛停駐在一座觀音廟前。這座廟宇雖小,卻充滿了古樸與寧靜。廟門前,一位小沙彌正手持掃帚清掃,見到袁竹與常旭,他微笑著合十行禮,隨後引導他們穿過莊重的佛堂,步入後院的僧舍。

他們看見了刀疤哥和翟少霖,他們正與一位戴著眼鏡的中年男子圍坐一桌,玩著撲克。

“刀疤兄!你怎麼樣?”常旭道。

“我沒事!就是江妄傷的挺重的。”刀疤哥道。

“快帶我去看看!”袁竹說。

刀疤哥將手中的牌一放,領著袁竹走向院尾的小屋。袁竹毫不遲疑,徑直奔向那扇門。門一開,便見江妄斜倚在床頭,靠著牆壁靜坐著休息。

林清雪坐在床邊,眼眶有些發紅,她見到有人來了,立刻擦掉眼淚起身道:“你們怎麼來了?”

“劉塵告訴我的。”袁竹道。

她對用槍指著劉塵腦袋的事隻字不提。

袁竹話落,神情複雜的走到床邊。

在昏暗的燈光下,江妄的身影顯得格外瘦弱,他的上半身裸露著,繃帶從胸口蔓延至腰腹,猶如一道道歲月的傷痕。肩膀和胳膊上,那些被草木和土石留下的疤痕,如同古老的圖騰,記錄著他曾經的掙紮與抗爭。他的身形明顯消瘦了許多,臉頰凹陷,嘴唇幹裂,臉色帶著一種病態的潮紅,仿佛一朵在寒風中搖曳的野花。

胡茬略顯淩亂,顯然是昨夜匆忙刮過,卻在下巴上留下了一道細微的血痕,像是一筆不經意間的紅色塗鴉。他站在那裏,就像一棵經曆了暴風沙洗禮的胡楊樹,雖然頑強地屹立不倒,但每一道傷痕都訴說著他的堅韌與不屈。

常旭輕拍袁竹的肩膀,將她的思緒拉回來。

袁竹環顧四周,這間小屋顯得如此簡陋而狹小,空氣似乎都凝固了一般。一扇緊閉的小窗戶是唯一的通風口,四麵磚牆上刷著簡單的白灰,屋內除了一張單人鐵架床和幾張凳子外,幾乎一無所有。

開水壺和杯子靜靜地擺放在其中一張凳子上,散發出淡淡的熱氣。床頭立著一支生鏽的鐵架,上麵掛著兩袋點滴,液體順著針管緩緩流入江妄的手背,為他帶來一絲生命的慰藉。

“江妄從陡峭的山坡上滾落,撞到了大石,陷入了昏迷。”林清雪的聲音有些沉重,“幸運的是,突如其來的暴雨阻隔了敵人的偷襲,讓我們得以逃脫。雨夜之後,我們躲入深山,曆經千辛萬苦,才終於抵達了這處廟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