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不必驚慌,我二人既能殺他一次,今日必能再殺他第二次,待擒下他後,交由你處置,以報昔日毀你名節的大仇。”
黑衣男子說罷,右手中鐵索一抖,竟在手上纏了數圈,像是戴上了鐵拳套一般,左手從懷中取出一張符紙拍在身上,竟一跨數丈欺身攻了過來,速度快的驚人。右拳帶起陣陣風聲,毫無花哨直砸向毛道士胸口。
那毛道士不閃不避,右腳狠狠一跺地麵,身體箭矢般徑直衝了上去,機關左手握拳,對那在眼中急速放大的鐵拳不聞不問,也狠狠砸向了黑無常的的胸口,速度與其相比絲毫不慢。
那黑衣男子卻不敢硬接高階煉氣士的一擊,再想收勢卻是不可能了,右拳以一個刁鑽角度,直直迎上了毛道士的鐵爪。
“咚。”
沉悶的聲響,如同兩把鐵錘對轟之音在二人之間擴散開來,兩道身影受此衝擊,向後倒飛而回,在地上擦出兩條長長溝痕。
那毛道士仿若猶有餘力,腳尖輕點地麵,竟在瞬間又追向正向後倒飛出去的黑無常,左手化拳為爪,抓向黑衣男子脖頸,大有將其一擊斃命之勢。
就在此時,那白紗女子動了。
隻見其手中白色符節一抖,兩道無形劍氣一閃即逝,待出現時,緊貼黑衣男子兩側腋下,向毛一仙胸口飛去。
那毛道士左臂往胸前一橫,將兩道劍其格擋開來,身體卻被劍氣中所含巨力阻撓,身形為之一滯。
就在這一瞬間的耽擱,那黑衣男子卻腳步連點地麵,重又退回了白紗女子身旁,不停喘著粗氣。
“兄長,你沒事吧。”那白紗女子驚呼道,忙過來扶住黑衣男子。
“我沒事。”
那黑衣男子搖搖頭,恨恨盯著毛姓道士,眼瞳深處閃過如蛇一般的狠毒目光。
隻這一瞬間的交手,黑衣男子便落了下風,嘴角一條血痕便是最好的證明。右手一抖,鐵索重又纏回肩上,隻見右手紫青一片,鮮血淋漓,連整條手臂都麻木了,不住顫抖著。身上的符紙也掉落下來,明顯是靈力耗盡的樣子。本想以雷霆手段一擊重傷對方,不想卻落得這個下場,讓得其又驚又怒。
反觀那毛一仙,依舊死死盯著麵前二人,隻是左臂因格擋劍氣,衣物全碎成條條碎布,被其一把扯下,露出黑黝黝的機關左臂。
那黑白無常吃了大虧,一時卻沒有再攻過來。
“嘿嘿,怎麼,多年不見,你兄妹二人就這點本事,還有什麼其他手段盡管施展就是。聽聞你二人修煉的乃是陰陽合煞訣,縱然未能成功通過開靈儀式,依舊可以通過後天苦修來開啟靈脈,成為上門弟子一般的存在。隻是多年前我與白菱做了一夜露水夫妻,致使此法訣再難修行下去,以至於到了現在,你二人竟淪為朝廷鷹犬,還自命銀翎客卿,當真可笑。”那毛姓道士站在原地,冷笑一聲,忍不住出言譏諷道。
對麵白紗女子聞言,麵色一陣陰晴不定,良久才緩和下來。
“當年之事,是我二人對不住你,我二人付出此代價,也是天意。但今時不同往日,我二人聯手,拿了你回去,並帶回小皇子,自然是大功一件。如若就這般草草收手,隻怕回去也難逃三皇子責罰,黑白無常與玉麵閻王,隻能有一方存活於世。”
話到後麵,此女麵上竟浮現一絲瘋狂之意。
那黑無常卻不出聲,頗為憐惜的看了麵前瓊鼻杏口的白紗女子一眼,又冷冷望著毛姓道士,麵現決絕之色。隻見他從懷中取出一個瓷瓶,倒出一顆拇指大的漆黑丹藥,一口服下,原本蒼白無血的臉上竟浮現一抹不正常的殷紅。本就受傷的右手表麵竟冒出絲絲森森白氣,在繚繞的白氣中,傷口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愈合,幾個呼吸間,傷口就已經完全消失,絲毫看不出受傷的痕跡。
“嘿嘿,好強橫的力量,這顆血煞丹果然不同凡響,單論肉身之力,我現在就已經不弱於一般的頂階煉氣士了。”那黑衣男子低笑一聲,握了握手掌,感受到體內的力量不斷上湧,一向雲淡風輕的麵容上露出狂喜之色。
“玉麵閻王,就讓我兄妹二人送你入地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