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上身了?
“說完了嗎?別怪我沒提醒你們,鍋巴湯可隻有兩碗,先到先得!”
不等兩人反應,蘇秧又“砰”的關上了門。
沈金屋和沈如玉麵麵相覷,還想再敲門鬧一場,無奈肚子實在太餓,又生怕鍋巴湯被對方吃了,隻好爭先恐後地跑回了膳房。
兩人狼吞虎咽吃完了全部的鍋巴湯,才想起來劉氏還在餓肚子。
“咋辦?咱倆把鍋巴湯全吃完了,娘吃啥?”
“都怪那個死女人,米飯全吃了隻剩鍋巴!看我不去娘麵前告她一狀!”
兩人罵罵咧咧地往主屋走,還沒走幾步,便兩眼一花栽倒在了地上。
蘇秧聽見動靜走出去查看。
夜色如墨,月華如練。
月光灑在地麵,像落了一層白霜。
兄妹倆就四仰八叉地躺在那層白霜上,已經沒了知覺。
“沒想到這雞棚邊長的迷魂草這麼好用。”
她彎起嘴角,踢了踢昏死過去的兩人。
原主記憶裏,這兩人一個比一個可恨。
沈如玉看上了村裏學堂的夫子,想要去鎮上買些胭脂水粉打扮自己,奈何囊中羞澀,居然想到把原主騙去賣給鎮上的窯子。
要不是原主身材幹癟麵黃肌瘦,窯子不肯收,這小身板還不知道會被折磨成什麼樣。
因為從原主身上撈不到好處,沈如玉惱羞成怒,竟將她推進了冰冷刺骨的河水裏,害她落下病根,終身咳喘不止。
而沈金屋就更可惡了。
他竟然對原主生了邪念,想要強占原主。
原主誓死不從,大喊大叫,引來了劉氏。
誰知劉氏二話不說就認定是原主勾引自己小兒子,四處宣揚原主水性楊花不安於室,將原主趕出了家門。
原主最終不堪其辱,為表清白,一頭撞死在了門柱上……
回憶到這,蘇秧眼神移至沈金屋襠部。
她做事不喜歡拖泥帶水,既然知道罪惡之源在這,不如直接給他解決掉。
她這麼想著,手下用力,將從屋內翻出來的繡花針刺向了沈金屋的幾個重要穴位。
昏睡中的沈金屋渾然未覺,隻略微皺了皺眉頭。
理論上繡花針是不能代替針灸用針的,但無所謂,她又不是在治病救人。
“從今以後,你就再也不能用這個工具作惡了,淫邪是大過,將來下了地府也要受審判的,我大發慈悲幫你一回,既然你不知道,就不用謝恩了。”
蘇秧拍拍手,頗為友善地笑了笑。
解決完沈金屋,她的眼神又落在了沈如玉身上。
一時半會兒還沒想好怎麼對付這個黑心小姑子。
不急,她可不是原主那個廢物點心,有的是力氣和手段,總有機會收拾她。
這一晚就這麼“平靜”度過了。
是夜,她又夢見了原主。
因為長期營養不良,原主瘦骨嶙峋,一雙無神的大眼睛像兩個黑窟窿般嵌在蒼白的臉上,說不出的詭異駭人。
前幾晚,夢裏的原主看似無悲無喜,頭腦上方卻閃著一團紅到發黑的火焰。
蘇秧猜測,那應該就是代表她心結未散的標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