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頌低頭看她,隻覺得她紅唇嬌嫩欲滴,一張一合,引人采擷。
“我知道我在做什麼。”
他呢喃著,俯下了身。
混雜著酒氣的吻就這麼不由分說地撲麵而來,男人的嘴唇微涼而柔軟,陌生又強勢。
蘇秧頓時忘了說話,一時隻能被迫承受來自男人毫無章法的攻城掠地。
“唔……”
“秦頌,你一定是瘋了……”
良久,秦頌才放開懷中嬌喘不停的女人,黑亮的鳳眸柔情似水般牢牢鎖住她早已迷蒙不堪的雙眼:“阿秧,這一幕,我夢裏不知出現過多少次。”
提到夢境,蘇秧也有些恍惚。
她似乎,也做過這樣的夢。
夢裏她與那模糊的身影癡纏個不停,嬌聲軟語,竟有些不太像她自己。
如今想來,那身影不是秦頌,又是誰?
難道她也一直對秦頌存著這樣難以言喻的複雜情愫?
可是……他們不行啊。
他們是兄妹啊。
理智迫使她回到現實,她用盡全力推開秦頌,從屏風上扯下衣裳裹好自己。
“不……我們不能這樣。”
秦頌雙目赤紅,閃動著滿滿的原始欲望,根本感受不到蘇秧全身心的抗拒,用力將她扯向自己,滿臉疑惑地問:“為何不能?你對我分明也不是無動於衷。”
蘇秧不知該如何解釋,畢竟永寧王和王妃對她雖然很好,卻也並沒有點破她的真實身份。
當然,此刻的秦頌也根本無心聽她說任何無關緊要的話。
他隻想,狠狠將她擁入懷中。
略帶懲罰的吻再度落下,蘇秧被他的熱情逼得節節敗退,身體一度被彎折到一個極限弧度。
秦頌還在她的唇間輾轉廝磨,一隻手則穿入她後腦的發髻中,把她的發簪除去,任由她的青絲隨著兩人之間的緊密貼合而緩緩滑落。
蘇秧才剛匆匆攏好的衣襟又不知何時滑落開來,男人隻垂首看了一眼,眼神又倏然變深了許多。
秦頌沒猶豫太久,伸手將她打橫抱起,扔到了床榻上。
“素日裹得那樣緊,不難受?”男人眼神不離開她的雪白胸膛,邊說邊傾身吻了過去。
蘇秧驚呼一聲,想要推卻又覺得男人的整個身體像火爐般滾燙,最要命的是,她自己渾身的力氣仿佛也像是在宛州時中了毒一般,軟得像沒了骨頭。
“秦頌……你老實說,是不是經常做這種事……”
男人的所作所為實在過於嫻熟,很難不叫人懷疑。
秦頌抬起頭來,唇邊的水漬還有些晶瑩剔透,迷蒙眼神裏卻又帶著一絲清澈。
“為何這麼說?”
“當然是因為……”
你實在太會了啊。
她兩世除了夢境,還從未與男人這般親密過。
不知為何,竟有幾分丟盔棄甲。
腦海中曾經看過的島國動作片不合時宜地湧了上來,叫她不由自主羞紅了臉。
她眼角餘光瞥向此刻的自己,隻覺得再多一步,就要萬劫不複了。
而男人壓根不肯放過她,手下所到之處,皆讓她戰栗不已。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想到永寧王和王妃對自己的態度,蘇秧早已被情欲吞噬大半的大腦總算恢複了幾許清明。
她咬咬牙,想要用盡全力去推開他,卻覺得他不知何時,似乎消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