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疑惑地看過去,竟發現他側著臉,枕在她胸前的綿軟上,安安靜靜地睡了過去。
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窩,光是這張完美的側臉,都夠人欣賞半天。
蘇秧哭笑不得,卻又暗自有了幾分竊喜。
雖然原主跟秦頌極有可能是兄妹,但她這個芯子並不覺得自己跟他有半毛錢關係。
母胎solo兩世,第一次就談了這麼個極品,多多少少也有點自豪。
她伸出手去在秦頌的鼻梁上輕輕碰了碰。
腦海裏盤旋著在現代看到過的那句話:我想在哥哥的鼻梁上滑滑梯。
真是視覺盛宴。
她難以抑製般彎起了嘴角。
又在他的臉上輕輕摸了幾把。
畢竟這種機會不多,等他清醒了少不得還得再裝裝矜持。
趁現在有機會占便宜,能占多少盡量占。
這麼想著,她又伸出手去捏了捏秦頌手臂上的肌肉。
嗯……事實證明,放鬆狀態下的肌肉,還挺有彈性。
蘇秧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直到困意襲來,才慢慢閉上眼睛。
—
一夜無夢。
甚是香甜。
連原主都不曾入夢。
蘇秧醒來時,恍惚了半晌。
看看自己穿得整整齊齊的衣裳,再看看空空如也的寢室。
她不禁有些懷疑。
難道昨晚喝醉酒的不是秦頌,是她?
可嘴唇傳來的酥麻腫脹感,和衣領間隱約殘留的酒氣,卻提醒著她,並不是她的幻想。
這家夥,吃幹抹盡,酒一醒居然就這麼跑了?
雖然……
確實有點尷尬。
真留下來,她似乎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蘇姐姐,起來吃早飯啦。”
翠微的聲音傳了進來,蘇秧拍拍臉,暫時不去想昨晚發生的一切,開始投入到了新的一天。
許久沒有去醫館坐診,得到消息的病人就像植物大戰僵屍裏的僵屍一般,怎麼也消滅不幹淨。
走了一波,還有一大波。
蘇秧忙得幾乎抬不起頭。
一直到日暮,才終於送走了最後一名病患。
江清淮的馬車停在門口,一見她疲憊的身影就迎了上去。
“蘇秧,肚子餓了嗎?今日是正月最後一天,聚仙樓有新戲開演,我們去邊吃邊看如何?”
蘇秧累了一天隻想回去躺著,但見他似乎也等了許久,有些不忍拒絕。
“好吧……”
聚仙樓要比想象中還熱鬧許多。
饒是江清淮早就定好了雅間,兩人還是在門口排了會隊。
“裏麵明明還有位子,為什麼不讓我們進去?”
人群裏有人不服氣道。
聚仙樓的小二很是抱歉:“這位客官還請見諒,今日除了提前預定雅間的客人,大堂隻接受一半散客,但這出戲未來半個月都還會上演,明日照樣可以來。”
“今日為何隻接待一半散客?有生意不做嗎?”
“實在抱歉,今日相府千金包下了一半大堂座位宴請永寧王世子,還請諸位見諒……”
小二後麵說什麼,蘇秧也沒聽清,腦海裏隻盤旋著永寧王世子五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