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秧,我好困。”

蘇秧趕緊領他進門,“你要先洗個澡嗎?溫泉池現成的熱水。”

秦頌點點頭,咕噥了一句,“我的寢衣在那間屋裏……”

“你先去洗,我給你拿。”

兩人之間的對話宛若一對成婚許久的夫妻,毫不陌生。

蘇秧將他帶到溫泉池,又興衝衝跑去分給秦頌的那間屋子,從衣櫥裏隨意翻了件長袍,再重新跑回了自己房間的浴室。

浴室裏安安靜靜,隻有淅淅瀝瀝的水流聲。

蘇秧那顆想要探聽奪嫡結果的八卦之心一下子冷卻了下來,視線則是不由自主地被秦頌依靠在池壁上的健碩身影所吸引。

老天爺,這不就是社交軟件上推崇的薄肌天菜?

再配上他那刀刻般的立體五官……

簡直是女媧畢設作品!

蘇秧頓時覺得自己連路都不太會走了。

想要告誡自己非禮勿視,轉身離開,卻又實在舍不得。

“隔那麼遠,能看到什麼?”

秦頌低沉的嗓音忽然響了起來。

蘇秧大吃一驚,想要落荒而逃,卻又聽得他在身後悶笑:“你不把寢衣給我,待會豈不是還要看更多?”

蘇秧活了二十來年,還從未這般窘迫過,一時進退不得,隻好緊緊閉上了雙眼。

“我……我不是故意偷看的!”

秦頌沒有回話,隨著嘩啦的水聲響起,蘇秧感覺到他正從水池裏起身,一步步朝自己走來。

想到他此刻一絲不掛的畫麵,蘇秧有種血衝大腦的感覺,眼睛越發像是被粘住了一般,死活不敢睜開。

手中捧著的寢衣被大力拽走,蘇秧感覺自己突然像是天旋地轉一般,被男人騰空抱了起來。

“膽子那麼小還學別人當采花賊?”

男人的嗓音暗啞又略帶幾分寵溺,從兩人緊密相貼的胸腔處傳來,惹得蘇秧渾身像著了火一般。

“什麼采花賊?我好心來送寢衣反被你汙蔑,真是狗咬呂洞賓!”

秦頌將她放在床榻上,笑著看她仍舊不敢睜開的雙眼:“說清楚些,誰是狗?”

蘇秧半眯著眼睛想要推開他:“誰胡說八道誰是小狗!”

秦頌哭笑不得,拉開她抵著自己胸膛的小手壓在身側,俯身吻了下去:“誰口是心非誰才是小狗……想我嗎?”

他說出最後這三個字的時候,聲音酥麻至極,且帶了幾分氣音,蘇秧隻覺得自己的心口像是被揪了一把似的,酸脹極了。

然而她卻沒有機會回答這個問題,整個人早已被他吻得丟盔棄甲。

“唔……你不是說你很困?”

“沐浴使人清醒,沒聽說過?”秦頌將手伸進她後腰窩,迫使她貼近自己,“睜開眼睛,看著我。”

他的聲音蠱惑滿滿,蘇秧鬼使神差地睜開眼,落入他深如寒潭卻又柔情萬丈的鳳眸之中。

“阿秧,回答我,想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