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神澈走出木屋,輕輕將木門關上,隨即轉身仰望天空,嘴中沙啞道:“師父,神澈這便殺盡呼延豺狼,給您報仇雪恨!”言罷,轉身離開。
一炷香的功夫,燕神澈已是到得城牆之上,燕神澈站在城牆上眺望遠方,軀體猶如石雕般動也不動,城頭的淩厲烈風吹得燕神澈的衣服咧咧作響。
“燕公子!”韋華含在燕神澈身後輕聲喚道;段夢涵與師應熊緊隨其後。
燕神澈卻不回頭,隻是淡淡問道:“韋劍老,這幾日呼延豺狼都沒有來犯嗎?”
韋華含答道:“幾日前的慘烈一戰,呼延豺狼與我軍俱是傷亡慘重,呼延豺狼更是元氣大傷,想是最近幾日都不會來犯了。”
燕神澈微微點了點頭,隨即抬頭仰望天空,蒼白的臉上仍是難掩哀傷痛楚。
就在此時,一隻信鴿瞬時落在城頭之上;韋華含走上幾步,將綁於信鴿鳥爪上的卷筒解下,隨即拆開看了起來。
“哼!這群呼延豺狼當屬打不死的蟑螂,據前方的探子回報,呼延豺狼又是集結了盡四萬大軍,現已到達全寶山,想必明日就會來犯!”韋華含高聲道。
段夢涵與師應熊看了一眼燕神澈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遂同聲道:“韋劍老,我們今日便要做好防禦工事!”
韋華含點了點頭,說道:“不錯!這事還要速速與雲宗主、齊將軍彙報一番,盡快備戰才是上策!”言罷,看了一眼燕神澈,續道:“燕公子,你……”
燕神澈卻不轉身,嘴中淡淡道:“韋劍老、段姑娘、師公子,你們去罷,我想自己靜靜。”
韋華含、段夢涵、師應熊三人對望一眼,眼神交流中已是知曉彼此的想法,三人俱都無奈的搖了搖頭;韋華含還想開口安慰勸解燕神澈幾句,但終是無奈的轉身走下城牆,段夢涵與師應熊看了一眼燕神澈孤獨憂悒的背影,卻也是尋不到話兒安慰燕神澈,也隻得緊隨韋華含轉身走下城牆去了。
待得韋華含三人離開城牆後,燕神澈眼中瞬時流下兩行淚水,眼睛定定的眺望遠方,燕神澈自言自語的沙啞道:“師父,明日我便取呼延豺狼的人頭給您祭奠!”言罷,又是泣不成聲。
待得心緒稍微平複後,燕神澈暗暗思吟道:明日一場大戰,我當得準備一番,如此狀態如何為師父他老人家報仇雪恨!心思一過,燕神澈便是徑直走下城牆,尋到兵營的夥堂,足足吃了三大碗麵,隨即便是走回城牆之上,尋到一處角落,盤膝打坐,調理內息;燕神澈將心底的悲痛情緒強自按捺住,心緒也是愈加平複,不知不覺間,燕神澈已是進入眼觀鼻鼻觀心之物我兩忘的修煉之中……
這兩日來,燕神澈心緒悲痛,心情壓抑苦楚,昨晚整夜更是徹夜未眠,軀體經脈內息早已紊亂不堪;燕神澈足足打坐調理了盡四個時辰才將軀體紊亂不堪的經脈內息打通理順。
燕神澈打坐調理的四個時辰中,韋段師三人也是來過城牆數次,但看見燕神澈一直處於修煉之中,遂沒有打擾。
燕神澈幕地睜開雙眼,眼中精光一閃而逝,隨即一個空心翻,軀體輕盈的落在城頭之上;汝陽城夜晚的淩厲烈風直將燕神澈的衣服吹得咧咧作響。
燕神澈長嘯一聲,嘯聲宛若龍吟,直上雲霄,經久不息。
燕神澈卓然立於城頭之上,伸手愛惜萬分的摸手中的“鬆風劍”,繼而抬頭仰望星空,嘴中冷冷的自言自語道:“明日,汝陽城,我燕神澈誓要斬盡呼延豺狼,祭奠恩師在天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