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薑柔再一次從夢中醒來,秋衣整個汗濕,黏糊糊的貼在身上很不好受。
憶起夢中所見,薑柔怎麼都靜不下心,她再一次做了噩夢,更噩夢的是與昨日的夢境一模一樣。
饒是唯物主義者,內心也不得不起心思。
趁著早飯時間大家都在,薑柔把自己的計劃全盤托出。
薑國華一聽妹妹要去看周政予,隨後返回老家不回來,一下子炸了,“怎麼突然這樣,在這裏住的好好的回什麼回?”
唐糖也有些意外,除開昨天小姑娘的異狀外,實在沒看出住在這裏有什麼不適“是啊,小妹,這麼突然,嫂子一時可接受不了。”
安姨一臉的若有所思,幾欲張口就要說什麼。
薑柔見眾人要往想歪的趨勢發展,連忙解釋起來,“真沒什麼事,就是我連續兩天夢到周政予,有些心慌,我得去看了以後才能安心。”
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薑柔忍不住臉熱起來。
唐糖聞言打趣道,“原來是想政予了,那去了再回來就好了。”
薑國華對妻子說的很是認可,一臉讚同的看向妻子,轉頭對著薑柔說道:“就按你嫂子說的,我們不攔著你去,看完回來就行。”
薑柔可不想被兄嫂兩人給和稀泥,軟了語氣,衝著二人撒起嬌來,“也不全是這一件事兒,去出來久了,有些想爸媽了,長這麼大還沒離家這麼久,該回去了。”
薑柔說完看兩人還是一副不情願的樣子,隻好繼續勸說,“之前是我在職,且你們兩個雙職工忙得很,嫂子又懷孕了,家裏實在離不了人,現在安姨來了,照顧嫂子也用心,我實在沒什麼要操心的,是時候回去了。”
“什麼是時候,我不聽,上次你在車站遇到那事兒,要不是咱爸給你哥寫信過來說明,你可要瞞著我們到什麼時候,這會家裏那邊也沒傳個消息,不知道處理幹淨沒有,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路上。”唐糖說完刮了薑柔一鼻子,小妹真是讓人沒辦法,懂事不添亂,但太憋事,更讓人操心。
“我可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新時代女性,還是未來大學生,上次還是我聰明機敏破了拐子的把戲,沒事的。”薑柔豎起自己右手的大拇指,豪邁發言。
一直在旁邊看著年輕人說話的安姨,本不欲插手侄女的家事,但看到薑柔這小姑娘有些驕傲的樣子,作為長輩還是忍不住替她父母好好提醒一下,“上次不出事兒不代表次次不出事兒,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還是要保持警惕心,戒驕戒躁。”
薑柔態度端正起來,更是滿口答應,等眾人紛紛滿意之後,她繼續表示自己現在是待考生,在教室裏學習會更好,主要是能隨時和同學討論問題。
最後拗不過薑柔的眾人,隻好順了薑柔的意。
薑國華給周政予和家裏就薑柔的打算打了電話,把去定的車次和到達的時間一並告知,特意強調要有人提前去接,碎碎念念的,引起了周政予的懷疑,掛了電話後,本該開心的他,迅速冷靜下來,拿起電話再一次找了老戰友趙飛。
沒想到薑柔遭遇人販子事壓根沒告訴周政予,周家人也沒人給說,結果薑國華的這通電話打過去,後期給薑柔惹了不小的麻煩。
而薑國華這會打完電話卻很滿意,和未來妹夫把事情安排到位,又從父親那裏得知,在他們當地作案的人販子,隻是東部某個被打擊犯罪團夥的漏網之魚,犯案人員也已移交,且現在車站加強了便衣民警巡邏次數,比之以往更加安全,就連一些‘扒手’都少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