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又不敢發火。
沈老爺子的聲音也在這時傳了過來,生怕祁雨嬌受驚,讓傭人將她扶回了座位上,“園非,你二嬸說的不錯,就這麼定了吧。”
沈老爺子揮了揮手,“飯局就到這結束,大家都散了吧。”
說著,他老人家還不忘提醒,“一會表演開始了,你記得帶茵茵和雨嬌一起去看打鐵花。”
……
沈氏老宅占地麵積極其廣闊。
打鐵花的表演場地設在後花園,那裏有一大片寬敞的空地,足夠師傅們施展技藝。
由於老爺子畢竟年事已高,經不起折騰,管家先將他扶下去休息了。
……
沒了老爺子的威懾,眾人開始鬆懈下來。
沈園非危險,但他這人表麵永遠覆著一種平易近人的假象。
亦如此刻。
祁雨嬌看到他離開宴會廳,便悄悄拎著禮服跟了出去。
花園,假山處。
皎潔的月光穿過樹林,隱約能看到樹下站著一抹高大的身影。
黑夜之中亮著一抹星火,是煙在燃燒。
“沈大少爺。”
祁雨嬌踩著高跟鞋踏過鵝卵石小道,終於朝男人靠近。
前方是一個荷花池,還有欣賞風景的涼亭。
“你覺得茵茵比我好嗎?”
外人都說,祁家的女人最會拿捏男人。
不管你多麼桀驁不馴和看不上她,但她永遠都是溫柔的,笑臉相迎。
就算是氣在頭上,想對她發火,也隻會給人一種拳頭打在豆腐上的感覺。
此刻,祁雨嬌已經貼到了男人身旁,她穿的是抹胸禮服,本就透著幾許春光。
再拉到如此近的距離,男人居高臨下,便是將一切盡收眼底。
“跟蹤我?”沈園非低眸。
黑夜下,隻聽他聲音格外動聽,根本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
“宴會廳人太多了,出來透透氣……順便,想找你單獨聊聊。”祁雨嬌說著,將胸前的一縷頭發撩至身後。
“隻是,外邊的天氣有些熱呢。”
她蹭了蹭沈園非的手臂,“能不能幫我把披肩脫下來。”
“找我就是為了脫這個?”沈園非沉聲。
漆黑的眸底分明氤氳著怒火,唇邊卻掛著抹笑意。
說話的同時,他並未碰她。
倒是祁雨嬌,自己將披肩扯了下來,抹胸禮服根本遮不住胸前的兩坨肉。
“當然不是了。”
“今天沈爺爺不是說的很清楚了嗎?我想嫁給你!”
“園非哥哥,我是專程為你而來。”說話時,她的手摸到了男人的腰上。
並且迅速又精準地抓住男人皮帶上的暗扣。
“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