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情略微驚訝：“你是他粉絲？”
“不是！”
“那你要他簽名做什麼。”
程小星用力掙著被握緊的拳頭，不耐地說：“你們一個個總問同樣的問題煩不煩呀，他的簽名是能吃還是能當卡刷？會來拿他的簽名當然是有別人要啊！”
“……好，那我給你十張他的簽名，你回答我的問題。”
“我憑什麼相信你會給。”
這可是關乎她麵子的大事，她能隨隨便便相信一個陌生人？
律文宣鬆開了她，一臉好笑。“我是他老板，他還能不給？”
聞言，程小星定下心來，靜靜打量他。
也是，綏K00001的車牌他都能搞到，說他是江城的老板，聖安國際的總裁，也不奇怪，非常合理。
她點點頭，“可以，你有什麼問題，問吧。”
“你叫什麼名字？”
就這麼簡單的問題？！她狐疑地瞥他一眼，答：程小星。”
“念什麼學校。”
“……綏大。”
律文宣忽然愣了一下，“綏大，你不是高中生？”
她嗤笑：“我知道我長得很嫩，就算你誤會我是初中生我都不意外。不過很可惜，我畢業了，我是綏大管理係一級榮譽畢業生。”
律文宣沒太在意她略顯冗長，還透著點得瑟的自我介紹。
他全副注意力都在“畢業了”那三個字眼上。
她並不是未成年。
這個發現，讓他隱隱有點……高興。
畢竟要他承認對一個未成年小女孩有興趣，實在是令人不齒的事。但如果她不是未成年，事情可就有趣多了。
一個娃娃臉，愛吵架鬥嘴，戰鬥型屬性的千金名媛。
聽起來就很稀罕。
女人千千萬，女伴天天換。
可是他律大總裁還沒吃過這一款。
而他還是蠻喜歡嚐鮮的。
於是他心情愉悅地撥了個電話給江城的經紀人，正好他們也在地下二層等著江城換裝出來，一聽說律文宣需要江城的簽名，立馬在車後備箱裏找齊了十張，讓助理林安安捧著一路小跑加急送了過來。
膽小的林安安麵對大老板頭也不敢抬起，隻在離開的時候不經意瞥見了程小星一眼。
“你要的簽名。”
他遞過去，好整以暇的姿態，等著她一句感激的道謝。
程小星接過東西，看也沒看，就塞進包裏，挺直著背脊轉身揚手：“好了，再見。”
律文宣豐神俊朗的身影立在原地，表情就這樣垮了。
沒有謝謝就算了。
再見？！
“就這樣？”他上前攔住她，高出她一個頭的身影頗有壓迫感的模樣。
她卻隻輕描淡寫地繞開他，繼續往剛剛那部電梯走過去：“不然呢？我也簽一個送你？”
“簽名就不用了，我們公司最不缺的就是簽名。這樣吧，給你一個感謝我的機會，我今天沒開車，你送我一程。”
他跟上去，與她並肩走在一起，側過頭看她，眼裏都是意味不明的笑。
她笑意更深：“這麼不巧，我今天也沒開車。”
“那正好，我送你。”
“你不是說你沒開車麼？”
“是啊，我沒開車，不過我剛剛想起，我司機開車了。”
他撒謊撒得一點不臉紅，神態自若的樣子看起來無恥極了。
程小星白他一眼，語氣嘲諷：“堂堂聖安國際總裁，腦子怎麼這麼不好使呀，開沒開車都記不清，我可不敢坐你的車，免得你突然腦子又抽風了。”
在程小星的字典裏，從來就沒有“給誰麵子”這回事。
她毫不留情的毒舌讓從未在女人這件事上受挫的律文宣第一次有了棘手的感覺。
還想開口說點什麼，突兀的手機鈴聲打斷了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