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小花從冷宮跑出去,她的身影很快被旁的人捕捉到。
她忽然從宮宴上消失了,謝將軍和謝夫人都急壞了,但是也不敢聲張,隻能托人悄悄的在宮裏頭找。
心細如裴遇,很快便發現了。
他不著痕跡的與陸非白從宮宴退了出來,然後吩咐人去找謝小花。
可找了一陣子都沒見人。
原本都要放棄了,裴遇的額角忽然一跳,便來了冷宮。
見到謝小花果然是從冷宮中跑出來的,裴遇的臉比黑夜還要暗沉。
陸非白的臉色也不好看,他看了看冷宮的方向,頗有些深意。
然後,就下意識開口:“阿遇,這個謝小花她是……”
裴遇正窩著火,他眼角瞥了眼一旁的陸非白,氣更是不打一處來。
大腦根本不經思考,就一腳踏進了冷宮。
李瑾言坐在少女方才躺過的地方還有些愣神,忽然就感到了一股殺意。
他冷眸一抬,就看到了裴遇和陸非白掩映在黑夜裏,身後跟著一群宮人,正眼神不善的盯著自己。
少年嘴角微微抿起,語聲冷凝,“高高在上的世子爺,怎麼有閑情逸致來這冷宮了?”
裴遇的眼睛往裏麵打量了一下,並未發現有少女什麼東西遺漏在此處。
他轉而盯著李瑾言,“本世子來這裏因為什麼?你不知道嗎?”
李瑾言冷笑道:“真是可笑,裴世子為什麼來這裏,我怎麼可能知道?”
“你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話,那你告訴我謝小花為什麼會從你這裏跑出去?”
“你對她做了什麼?”
“還是說,你們兩人在此處做了什麼?”
問完這句話的時候,裴遇和陸非白的身子都怔了一下。
大概這是二人都想問的。
李瑾言冷哼,“你以為我們能做什麼?”
“還是說,你自己心裏想著什麼齷齪心思?”
裴遇的臉都綠了,一股血液瞬間流向了大腦。
他怒極!
“笑話!我堂堂鎮遠侯世子,她謝小花是什麼身份,我能對她做什麼?”
“隻不過就算是本世子看不上的東西,也不是你這個死瘸子該覬覦的!”
說罷,陰沉著一張臉,他微微摩挲著手指,脫口而出的卻是冷漠與危險。
“來啊,給我好好伺候一下我們這位四皇子!”
“哼,也就是前段日子謝府的日子好過了,才這麼不知身份,膽敢這般與本世子說話!”
他一吩咐,就有宮裏的爪牙來替他行事。
李瑾言的身子一把被按住,然後就被押著走出了屋內。
身子被死死按在地上,裴遇眼神一凜,眼底閃過一抹殺意。
他一腳踹在李瑾言的腿上,然後用冰冷的話語說道:“螻蟻就該待在自己的地方,旁的東西,可不是你能奢望的!”
“既然你這般不知分寸,我隻好代陛下好好教訓教訓你了!”
說完,一個眼色,太監們立刻反應過來。
他們押著李瑾言的身子整個人送入了一旁的水缸中。
真涼啊!
徹骨的涼!
滿缸的水朝著少年噴湧過來,他幾乎難以呼吸,但是從頭到尾都沒有掙紮,更沒有求饒,隻是一次又一次的忍受著酷刑。
不知過了多久,少年漸漸奄奄一息。
每一次從水缸中被提出來的時候,臉色也漸漸慘白下去。